安德兴笑道,“大人没猜错,我们的目的也是为了要留住榕树,还有留住树洞里的宝藏。”
“再有,阿菀毕竟不是戏子,所以不会在大家面前唱曲,最有机会听见她唱歌的,除了与她相依为命的父亲,或许就只剩下她的好友,也就是你们,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她完全信任的人。”
不但感情好,而且阿菀很得三人尊重,不然祝安康和她一起走小道时,不会那样顾及她是姑娘家而离得那么远。苏云开时而看向祝安康,与其他两人的神情全然不同。
三人都是为了阿菀,但是感情上,或许唯有祝安康于她不是兄妹之情。
孙贺突然问道,“可是为什么你会知道阿菀是为了杨安自尽?”
苏云开答道,“阿菀和她父亲相依为命,孝顺善良。但是父亲命她嫁给别人,她却突然反抗,在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约定成俗的世间,向来孝顺的她却这样反抗,那定是心中有了欢喜的人。可阿菀父亲并没有逼得太紧,她还是自尽了,唯有一种解释,她喜欢的人负了她。你们和阿菀姑娘关系甚好,加之我已经怀疑你们就是藏匿宝藏的人,但你们平日奉公守法,为何会突然做出这种事,目标也仅仅只有杨安?后来我去查杨安身世,得知他也是袁州人时,才终于将这两件事完全联系起来。直到我知道杨安已有家室,山贼又只盯砍杨安一人时,我才肯定,阿菀是因杨安而自缢。”
冷冷的真相冷进了人心底,连村人都默然无语。
安德兴蓦地冷笑一声,“没有杀死杨安,是我失误了,要不是银子不够,我就不会只找到那几个山贼,否则就能成事了。我也没想到他命这么大,竟然就只伤了一只胳膊。喂,杨安,你不是在阿菀面前说身为一个镖师为了镖车可以赔上命么,怎么那时却自己跑了?跑得可真快呀,追都追不上。”
他满腔的戏谑,听得杨安哑口无言,又无法回骂。
苏云开又道,“你们的本意不是劫镖,但如果不将镖车劫走,官府很容易怀疑你们另有目的,所以干脆将东西带走。可是你们也没有想到,那箱子里装的五只花瓶里,竟然还另藏宝物,你们唯有找个地方将它藏起,而那个地方,就是榕树洞内。”
众人下意识就往那已拆了半面篱笆的榕树下看去,一眼就看见了那已空的洞内。
“可是那株榕树下人来人往,所以你们编造了童谣,以此驱赶来树下逗留的人。可是其中反对最厉害的,是村长,祝安康你的爷爷。所以不管他如何在树下走动、久坐,都没有和其他人一样发生异样。”
祝长荣将这话听到耳朵里,已不知要说什么,是欣慰还是恼怒,他一瞬竟不知哪种感情占了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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