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天阙伤心欲绝,痛哭流涕。
这段时间他经历了太多太多。
父亲被擒、兄弟阋墙、妹妹背刺、皇室崩塌、政权易主,自己也成了沈氏豪强的傀儡.
被监督,被囚禁。
生命垂危,生死全在他人一念之间。
未婚妻东郭晨曦通@奸沈乐游,给他脑袋上扣了一顶绿油油的大帽子。
男人最怕两种绿色:股市和女人。
这在他的遭遇中不是最严重的事件,却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钟天阙绝望了,崩溃了。
不顾储君之尊言,在自己的亲人面前嚎啕大哭。
当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钟道陵的心里也是酸涩不已。
原本对自己这个‘志大才疏’的侄子是颇有怨言的,倘若不是他和钟天意尔兄弟俩虞我诈,争来斗去的,又怎么会被人给钻了空子,摘了桃子,钟氏皇族何至于此?
可是,看到他哭成这幅模样又有些于心不忍。
钟氏能否振兴,全在此子一人身上。
他痴迷修行,未曾婚娶,也没有子嗣。
想及此处,伸手拍拍钟天阙的肩膀,出声安慰道:“哭出来也好,哭出来心里会舒坦一些。”
“是啊殿下,一定要保重身体啊。这要是伤了身子可怎么办啊?”钱太安抹着眼眶,及时的表达自己的关心。
君忧臣更忧。
君哭,臣也得哭。
“大伯,侄儿无能”
钟天阙抹了一把眼泪,满怀愧疚的说道:“我什么都守不住,什么都没有了。”
“胡说。”钟道陵出声呵斥:“谁说你一无所有?你是我们钟氏的血脉,是我们钟家仅存的独苗。”
“只要你站在那里,就是一面旗帜。我们钟氏就会支持你,禁卫军和凤舞军有一部分也会支持你。”
“还有余家,那是你的舅家,和咱们钟氏同气连枝,自然也会站在你这边。”
“沈氏势头再大,不还是得把你给推到前台供在那里?”
“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沉下心来,稳住我们的基本盘。然后,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等待时机。”
“沈氏现在也是危机重重,内有秦鲁牵制,外有唐氏余孽虎视眈眈,家族内部矛盾越发激烈.”
“你只需要安心等待,总会有机会到来。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是。”钟天阙挺直脊梁,看向钟道陵保证似的说道:“大伯,我知道我没有退路了,咱们钟氏也没有退路了。”
“我一人死,死不足惜。可是,我若是死了,咱们钟氏皇权就彻底的断了头绝了路。”
“那个时候,我就算是死了又有何脸面去见钟氏的祖宗?”
这句话说的钟道陵脸上火辣辣的。
他也是钟氏后裔.
皇权没了,他也没脸去见钟氏祖宗。
“还有机会。”钟道陵出声劝慰。
他是在说服钟天阙,也在说服他自己:“只要我们稳住心神,就一定能够找到一击必杀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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