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你这么着急,原来吸引来的是她...”
周清都看了一眼那飘忽的人影,又将玄猫抱起来,似乎这一次这头神异的玄猫耗力也是不小,如今就连跑跳的体力都没有了。
“之前几天都不见你踪迹,是知道她不见了?”
“怎么不直接对我说?”
似乎是懒得回答周清都的话,玄猫靠在周清都的肩膀上直接就闭目开始休息,一下子就开始打起了‘呼噜’,沉沉的睡了过去。
好像是对这玄猫也是感觉无奈,少年道士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抱着它的时候手更温柔了几分,然后就向着外面而去。
如今在坑洞外面,干看着的李杜二人也是颇为的焦急。
刚刚那坑洞内传出的异响,他们也不是没有察觉,只不过太过尖锐,反而是分辨不出东西,倒是后来一股子妖风飘荡出来,卷起了不少阴晦邪祟之气,整个坑洞周围好像都明亮了一些。
也不知道是不是两人的错觉。
正在踌躇着要不要冲进去看看的时候,就见到那位少年道士抱着睡得正香的玄猫走了出来。
两人也顿时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放下了为这神异至极少年道士担心的那骨子纠结心绪。
“无事了,内里的源头被小道处理完成。”
“剩下的就看天意如何了...”
周清都回看了一眼长安方向,似有深意的开口,然后就招呼还不明所以的李杜二人,就向着道观的方向走去。
“是非之地,莫要久留。”
“否则对尔等没有什么好处。”
杜子美似乎还想要探查一下这武周时期,女宰相墓穴的真面目,却被周清都一句话挡了回去。
他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知道以他的身份真要干了这事,没被别人知晓就算了,要是知道了对仕途怕是不利,终究是没有方外之人行事方便。
到了这一时候,青年文士倒是羡慕起了周清都这特殊的身份。
要知道哪怕是他这样的高门世家,要来往各地也非常麻烦,得带上名帖还得有官府的行文,才能自由的来往于各地。
反而不如道教中人,一张名帖道录就可以出入各方,不用担心被当成流民隐户抓去做监,行苦役。
“一路上慢慢跟你们分说吧...”
李太白欲言又止,因为他明白,只要当今圣人还是一个人,那么按照周清都的话来推断,事情的发展确实只会这么走。
因为一心想要遮丑的人,往往就会失去平日的理智。
一旦有人借着这个机会,哪怕是胡乱的牵扯,也可以做到一些过去做不到的事情。
只不过...玩火者必然**,这一手只能是兵行险着,可一不可再。
到底是谁人胆大包天,要玩这种火中取栗的手段?
自诩熟稔朝堂之上各部门高官,以及宰相候补人选的李太白,竟然一时间都无法联想到任何一人。
就连杜子美也是没有半分的头绪。
“不过...”
“就算参与韦后谋逆的事情是假的,上官婉儿与太平公主关系过密确实是事实。”
“一旦要是在日后太平公主谋逆时候,有这么一位女宰相谋划,恐怕危险度更加难以想象。”
“当今陛下先下手为强,也不算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京兆杜氏对于这些秘闻记载还是更多,杜子美大致了解一些其中的情况。
倒也不觉得当时已经登基的陛下做法有多少错处,只不过后续处理的时候,挖坟掘墓确实是显得器量狭小了些。
“太平公主啊...”
“那也是个心高气傲,命如纸薄的人物。”
周清都轻缓的梳理着玄猫的毛发,神色也越发的平淡。
“这件事,你们就别掺和了,到此为止就是。”
“告诉你们一些内幕,也是怕你们脑子一热就冲进去,不管是成了炮灰还是当了棋子,都是浪费了我传授的‘月炼之法’。”
“既然已经有了通天之路在脚下,就莫要做些愚蠢的事情。”
见到这位少年道士如此言语,两人也知晓轻重,都说会将这件事彻底的放在肚子里,不对外吐露半个字。
就这么一会闲扯,两人的体力也恢复得差不多,便连忙站起身来,准备和周清都再回那道观之中,而他们前脚刚刚离开没有多久,后面便已经有人疾驰落地。
来到了上官婉儿墓地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