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下雪的夜里,他翩翩而来,在门外跪了一夜。
父亲终于答应,于是,尚书的女儿欢天喜地地嫁给了当朝榜眼做平妻。
他那样有本事,生得又漂亮,还对她一心一意的,她觉得世上再也没有人比她更幸运。
想着想着,美滋滋地睡着了。
云凤听到外面喧天的锣鼓声,放下书回头问柳妈:“今天什么日子?”
柳妈:“西屋奶奶二十大寿,这才刚开了个头,晚上还要搭上台子,”煞有介事地拍拍云凤的肩,“请的可都是名角呢。”
云凤不吱声。
柳妈不由得叹了口气,觉得身边这位着实有几分可怜,像是那戏文里的冷宫娘娘。不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不,好不容易被丈夫想起来了,却也不懂得珍惜,一巴掌把人搧走了。
到了晚间,云凤支开柳妈,偷跑了出去。
云凤爬上了一棵离大屋不远的杨树,坐在树杈子上遥遥看着水榭中央的那个戏台。她模模糊糊地看着那戏台子上面人影攒动,听着那美妙的鼓点,心里说不出的满足快活。
这是她从儿时起爱玩的游戏,三太太喜欢看戏,父亲常常为她请戏班子。云凤就爬上院外的那棵合欢树上偷偷看戏,那种感觉好极了,似乎既窥探别人的生活,又满足了自己探险的**。她抱着那树干感受自己擂鼓一般的心跳。
不知过了多久,戏台上那书生正躲在丫鬟的棋盘之后,想躲过老妇人的眼睛,去与小姐相会,这故事云凤都要背下来了,不过是怀春少女偶遇风流才子,二人**如何那般,后面就俗套了。云凤看着戏台上的神仙眷侣想起她的阿诚,一阵落寞,有些乏了,小心翼翼地从树上下来,准备回大屋去。
这时候,她远远听到脚步声,想到自己深夜在府中独自逛荡,被人撞见,终是不妙。飞快地躲到不远处的假山之后。
这里有个天然的凹槽,刚好让她躲在后面。凹槽后面是一条细细的窄道,她忍不住好奇地往里走去。
云凤从小就是个胆大包天的孩子,看上去不言不语的,却没有她不敢干的事情,用父亲的话来说就是:不叫的狗才咬人。
她渐渐感到缝隙中洒下的月光,听到断断续续的人语声:“……可她这分明不是欺负到你头上来了吗?你还这么样忍着,合该让人家把你当成软柿子……”这个声音十分好听,似乎在发脾气。
“……你这又是何苦呢?我并没有觉得不好啊,老太太把我当亲生女儿一般疼爱……”
从声音到说话的语气云凤都觉得耳熟,好像是艾峙逸的姨太太素琴。
好听的声音抢白道:“若是老太太过世了呢?你怎么办?难不成像大屋的那位那般过?”
“……”
云凤觉得好笑,她并没有觉得自己多可怜,怎么就成了众人同情的对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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