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能给我一块小木头咬着不?”
正好祁扬抱着支书给他们东拼西凑凑出来的衣服被子进来,闻声将东西往炕上一放,随后拿了件狼皮袄子递过去。
“您咬着这个。”
木头可不兴咬,牙崩掉了可咋整。
本来就不好看,这要缺个牙成个豁嘴,更难看。
宋老来者不拒,有东西咬着就行。
猪嚎似的喊疼声没有了,但多了个汗如雨下的人。
老爷子见此一脸嫌弃,“这么多年过去,你怎么越来越怕疼了。”
宋老翻了个白眼,很想说他一个活人能感觉到疼是正常的,只有死人才不怕疼。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但嘴里有狼皮袄子,也不敢松嘴,怕又没出息的喊疼。
遂只能忍老爷子的冷嘲热讽。
老太太抱着秦久,眼都不眨地盯着易迟迟看,越看越觉得这姑娘好像在哪里见过。
她蹙眉想了想,发现想不起来。
正好秦久喊渴,老太太赶紧端了茶缸子给他喂水。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宋老感觉到疼痛开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暖流。
这股暖流从脚底板一路向上延伸,直冲五脏六腑。
身上一轻,一股前所未有的轻松感席卷全身。
他眉眼舒展开来,嘴里的狼皮袄子也被吐了出来。
易迟迟快如闪电拔出银针,随后拿了布片子给宋老把脚擦干,“炕上躺着,关节处记得保暖。”
接下来没她什么事了。
“你们歇着,我去看看药煎得如何。”
不等众人回话,她起身离开。
众人,“……”
“姐姐是不是讨厌我们?”
秦久小朋友撇撇嘴,有些委屈。
老爷子叹气,“讨厌我们也正常。”
没人愿意和坏分子走得太近,亲人反目,子女成仇、师生朋友背叛等等比比皆是。
亲朋好友都如此,非亲非故之人有此行为不足为奇。
“久久不怕,太爷在呢,宋太爷也太。”
他们五个大人,总能护住久久这一个孩子。
小朋友被成功安抚住,忘了东西回来拿的易迟迟见此,悄无声息离开。
不合适,晚点再说吧。
再次回到大队长身边蹲下,她开始打探起消息来。
“队长叔,张书记和里面那几个人是什么关系?”
大队长转头盯着她看了两秒,随后收回视线轻声道,“姓秦那位是张狗蛋曾经的老领导。”
和她判断的一样。
“张书记让你关照到什么程度?”
“听上面的。”
也就是说不会过度的关照,也不会过度的为难,上面让交检讨就交,让劳动就劳动。
挺好。
对于老爷子他们来说,不为难就是关照。
“那你们还准备那么多的东西?”
她佯装傻白甜问了句。
大队长翻了个白眼,“你当我们乐意,但你也看见了,他们什么东西都没有,我们又不能让人死在我们这里,要担责的。”
说到这里,他骂骂咧咧,“个狗日的张狗蛋,啥东西都没准备直接把人丢给我。”
“去找张书记要棉被衣服的费用和布票。”
易迟迟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撺掇着大队长去找事。
然后,她被大队长拍了一巴掌。
“你个丫头虎的。”
没怎么用力,语气透着几分亲近,“少出瞎主意,管好你们自己就行。”
易迟迟秒懂,这是不希望他们过多的牵扯进来。
“看看药好了没有。”
大队长转移话题,易迟迟嗯了声,嗅了嗅药味,还差点火候。
“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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