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齐曈非常不喜欢这种感觉,连带的也讨厌有这样想法的自己。她用力摇摇头,想甩掉这种狭隘和短浅:过于敏感!公婆通情达理,小姑虽厉害却性格直率不做作,项临不就在这里住了好几年?
\t项临啊项临,齐曈黯然,为了避开他,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敢大大方方的肆意行走,身边的幸福也因此脆弱得仿佛偷来的一般。
\t忘乎所有的开心高兴只集中在昨天到今晨,她甚至忘记了最大的隐患。项临昨晚离去时一晃而过的身影就浮上心头,想必,她也是他最大的隐患和意外——在他平静安逸的生活中祸从天降一般的炸响在身边。
\t她也只能寄希望于——相安无事。
\t李家大宅着实热闹了几天,车流如水,宾朋满座,不乏高官巨贾。
\t新婚的几天,齐曈跟着陆彬杨迎来送往,记不清认识多少人又忘记了多少人。以李家儿媳的身份,她粗浅的了解到这个家族庞大的关系网和背景:其中以陆彬杨的大姑为最,在政界身居高位,大姑父在军界则是响当当的人物。
\t两个姑姑爱屋及乌的,对齐曈也很好,送了很重的见面礼。齐曈受之有愧,和陆彬杨商量回敬什么礼物为好,他只说:“你日后对奶奶好点儿就是了。”
\t齐曈聪慧,想来姑姑们对彬杨的偏爱和栽培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他对奶奶这么多年的悉心照顾。
\t婚后的第四天,宾朋散尽,一对新人也去加拿大度蜜月了。馨柳和爸爸直接去了公司,王露在家陪婆婆。一件大事也就算圆满办完了。
\t平静的日子里一切如旧,只是庭院里多了晒太阳的陆老太太。项临在家时也就多了一个任务,给奶奶查体征。
\t一天傍晚,陆彬杨和齐曈忽然提前回来了。正打瞌睡的奶奶一下子就精神了,馨柳急着要翻他们的行李箱找礼物,王露招呼着保姆去给他们放洗澡水,书房里的项临听见热闹声,只得放下书下来迎接。
\t“还以为你们至少得玩半个多月,怎么十来天就回来了?”母亲问。
\t“没办法,公司里事情太多,天天打电话催。”陆彬杨答。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齐曈的懒散:无论到哪儿,一进酒店房间,她洗了澡换了衣服就不出门了,只说累得不想动,什么人情风土全然无兴趣。他一个人怎么可能玩的尽兴?最后陆彬杨主动提前结束旅行。这次出游,基本上是酒店检阅之旅。
\t齐曈在整理箱子里的礼物,带的最多的是当地的冰酒和枫糖浆。还有特意送给每个人的礼物,全部是在机场买的,有陆彬杨当参谋,所以很合收礼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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