魇九郎见状,知道婪是真的动了怒,便立马闭紧了滔滔不绝的嘴巴,赶紧把头低下,不敢再去与婪那恐怖的眼神对视一眼,怕自己下一秒就会变成冰棍一样。
“感情这事有多难以控制,本座不说,你也该是体会到了。”顿了顿,婪半垂下了浓厚的微翘青色双睫,似叹息似警告一般的苦笑道:“你既然知道本座是个前车之鉴,知道本座如何替她逆天改命,也无法独自占得她的身心,那你就应该更清楚该怎么了做了。”
“师兄,你的意思是让我喝下绝情!”魇九郎震惊的抬起了头,不可置信的睁大了双眼看婪。
婪缄默,微微抬起空闲的右手,五指虚张了开来,立时,掌心一片青光闪耀,刺目的青光光晕之中,俨然是一只小小的透明玻璃瓶中盛满了会散发青光的青色液体。
“绝……绝情!”魇九郎难掩惊愕的大呼出声,眼睛直勾勾的望着那小小玻璃瓶中的青色液体,长大的嘴有些结巴起来,“师,师兄你竟然真的把它炼出来了!”
“喝了它,就再也不会爱,永远也不会有情感一字了。”捏起不及拇指大的玻璃瓶身,婪长臂伸向魇九郎,“想好了。”
魇九郎往身后的椅子跌坐了下去,有些发白的脸上是难得的正色表情,沉郁的墨眸不解的睨向面色无波的婪,“你能舍得忘了她?你爱了她,追逐了她整整十万年啊……。”
婪勾唇,牵出一抹久违了,可以说是笑容的弧度,却有些苦涩,“原来……竟然十万年了。”
魇九郎微微点头,脸上不免染上了伤感之色,“我亲眼看着你一点点的爱上她,再一点点的恨上她,在爱恨纠葛下,不多不少,整整是十万年了,到最后却还是……。”
“她死了。”婪缓缓将捏着玻璃瓶的手收了回去,然后长臂又慢慢的再伸向了榻前案几上的,那一排摆放整齐的盛满了葡萄酒的高脚玻璃杯,将瓶中青色的液体,一滴滴滴进了血红的酒水中,“本座再也得不到任何了,有的,不过是空余的痛苦回忆,不如,不要的好。”
话音一落,瓶中的青液同时也落入了葡萄酒中,不曾想,一眨眼的光景,那血红浑浊的葡萄酒,竟然顷刻就成了一杯散发着幽幽青光的白水!
在魇九郎的无言中,婪毫不犹豫的端起了高脚玻璃杯,轻轻晃了晃发着幽幽青光的杯中清水,才一点点往霜冷的唇上递去。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明明只是一个伸手缩手的,刹那间的动作,旁观的魇九郎却觉得那好象是一个世纪那么长。
婪的制药本事,魇九郎从来都没怀疑过,只要婪想,不管什么样的药都能制的出来,包括,比驭灵之术操控心灵本事更甚的药,婪都能炼出来。
——题外话——
大师兄准备要断情弃爱,忘记薇香了,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