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飞离多远的女孩儿忽然停顿了在空中盈飞的动作,并为转身,只是阴冷的低笑出声,“今日是娘亲的忌日,弑兰没有杀了你来为她献祭,但弑兰会拼尽全力拼尽性命来破除你的结界,去血域鬼冢拜祭她,如果不想将耗费千年的救活弑兰的心力毁于一旦,那弑兰奉劝一句……。”
说到这,女孩儿微微扭过头,以冰冷无情的眼角余光,扫了一眼驻足了步伐的清隽男人,“别阻止弑兰,父亲。”
最后两个字,没有半点的感情起伏,没有太多色彩,如同淡而无味的清水,似乎,只是为了称呼而称呼,而已。
毫无表情的说完这些话,女孩儿便很快与这永远没有光明的黑暗,融为了一体,消失的无影无踪。
血域鬼冢,是她当年,几度在生死边缘挣扎着,仍然咬牙坚持生下了弑兰的地方。
也许对于他来讲,那不是什么有意义的地方,可对于弑兰来讲,那是极具特别意义的地方。
男人默然,面上仍旧如死去的冰泉一般,没有半点活泛的生息之色,并没有因为弑兰那句没有情感的父亲称谓,而动容而起伏。
因为,对于他来讲,正如这两个字对弑兰来讲一样,只是为了称呼而称呼,只是女儿才女儿。
何况,这是她真正唯一留下的,唯一的‘东西’。
“老九,看着她点。”男人从袖子里,掏出了一枚手掌大小的精美紫金小炉,冷淡的口吻带着命令的意味。
蓦地,从紫金小炉中腾起一缕墨绿墨绿的浓烟,而后,那浓烟越扩越大,从浓烟之中,还走出了一个穿了一身墨绿锦衣,长相十分阴艳的男子。
该阴艳男子懒懒的伸了一记懒腰,揉着惺忪的眼,不快的撇向冷漠男人,“到底是看着她不要出事呢,还是,监视她不会被他人夺走呢,婪婪师兄……?”
“你说呢。”冷漠男人又丢下这样听似反问实则肯定的话,将手中的紫金小炉随意的抛给了阴艳男子,便款款走进了小筑。
临了,待到门前时,冷漠男人似乎像想到了什么似的,口吻带着一丝提醒,“别被她发现了。”
这句话一落,男人便砰的一声,关紧了小筑的门扉。
“啧,真是越来越冷的像个冰雕一样了。”阴艳男子把玩着接到了手中的小紫金炉,笑的颇为玩味,“也对,现在就这么一件跟她有着密切关系的‘东西’了,能不跟护犊子似的看护好么?不过呢,就算被那丫头发现了又如何,难道她这毛丫头还能逃得出我魇九郎的手心儿?”
说完这自信满满的话,阴艳男子便腾的又化作了那股浓浓的墨绿烟雾,飘飘渺渺的往女孩儿消失的位置飘了去。
小筑内,屋中摆设格局,与当年并无二致,一点变动移动过的痕迹也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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