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刘嵩等人跃马如飞,春风得意地招摇过市之时,上春门外弘农郡邸之中,几个衣着华贵的男人,正坐成一圈,念叨着他的名字。
“此人出自李法主门下,大哥真要如此厚赏?”
面向着上手主位安坐的杨玄感,一个绯衣青年大声说道,只听这称呼,言语间也确实可以少几分顾忌。听他出声,并排跪坐的杨积善也是连连点头,一对猥琐的眸子也少见的现出几分寒意来。
见两个弟弟都是如此说法,杨玄感很有些失望,摇了摇头,痛心疾首地叹道:
“尔等实在糊涂!”
说罢,看了看茫然不知所云的弟弟,眉头皱得更紧,起身指着门外,俯身说道:
“如今我军已有五万之众,每日里投奔来的百姓、豪杰,数以千计,靠的是什么?靠的是先考的遗泽?还是大隋楚国公的名头?告诉你们,都不是!”
说着,杨玄感负手转身,眼神着落在墙上挂的地图上,自言自语地说道:
“大隋天子算得上无道吗?修长城、开运河、耀武吐谷浑、两伐高句丽,这些功业,百姓有目共睹,运河一开,省关东、江南民力至于前朝万分之一,若不是大河泛滥,百姓受灾之余,我等岂有今日的机会?起事至今,百官可有几人响应?除饥民流贼之外,各地驻军募人又有几人投效?隋德未衰,帝座更绝未到动摇之时,你我兄弟,现今便身处深渊之侧,一个不慎,就是身死族灭之局……”
“兄长悲观了……”那绯衣青年显是不服气,张嘴便要反驳,却被杨积善接了过去:
“这些与那赘婿又有什么干系?”
“昏聩!”
杨玄感闻言大怒,转身戟指着杨积善痛骂:“如此险局,还能管什么李法主的门下不门下?你我部下尽是关东子弟,若不是隋室用官蔑视关东,豪杰英才凭什么屈身贼寇,行此亡身亡家之路?李法主天下英才,难得的是与为兄一条心,便是私下有些小勾当,我等也得忍了,待大事已定时再做计较才是上策……”
“李密是英才,我就是蠢材不成……为了巴结个关东赘婿,还要搭上我个心爱婢女……”杨积善想是被骂得多了,浑不在意地嘟囔了几句,没想到啪地一声,杨玄感一记重重的耳光扇过来,打得他的头脑一阵嗡响,耳边也响起了杨玄感阴狠地声音:
“女人有的是,且舍他一舍,关东子既然立下殊勋,便是千金买马骨,我也得做他一做……”
那边的绯衣青年见杨积善挨打,话到嘴边也咽了下去,正要劝解下,却听门外传来一声唤:
“总管大人,属下已将刘嵩等三人引至前堂,只等……”
“罢了,不必摆什么架子了,我等这就去。”说着,伸手指了指捂着脸的杨积善,给那绯衣青年使了个眼色,自顾自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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