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坐,尝尝我的茶……”邱正清和周福喜一起坐在沙发上,取笑道:“上次在早点摊遇到伱,你还说这八珍液没有第二瓶了……看来今天要找我帮忙的事情不简单啊。”
邱雨泡了茶过来,坐在老父身旁,有些好奇地听两人讲话,这少年人自己带礼品上门请帮忙办事,还是比较少见的。
“邱老师,你猜错了啊。我就想问问幼儿园招生、学位这些事情……听说现在读个幼儿园都有挺多事儿要办,许多人都操碎了心。”周福喜有些感慨地说道。
很多人通过自己的努力和奋斗,又或者是什么时代的红利和运气,实现了阶级跃迁,积累了一些资本,就越发不希望后代跌落到自己曾经的艰难处境中,就让孩子从出生就积攒资本,能不卷起来吗?
“哈哈,你这孩子这么圆滑世故干什么?没有了,没有了,直接去报名,和园长说一声是邱老师推荐的就好了。”邱正清抬手就放在那盒八珍液上,爱不释手地抚摸着。
“一年喝一瓶就行。”周福喜叮嘱着。
“好,好,我也舍不得多喝。”邱正清亲身体验,这玩意真的不错,他打算让女儿也喝点。
周福喜道谢告辞,邱正清让邱雨到楼下去抓一只土鸡给周福喜带回去。
邱正清倒不是养了很多鸡,而是邱雨带回来的暂时养在那里。
邱雨去抓鸡,却真的是鸡飞蛋打,把几个刚下的正宗土鸡蛋都给踩碎了,她暗叫可惜,抓着鸡手忙脚乱地退了出来,反而撞进了周福喜的怀中。
妇人嘤咛一声,身子无端端有些发热,略微有些羞涩地按着他胸口退开,然后把鸡递给了周福喜。
“谢谢姐姐。”尽管被人占了便宜,但是自己也得到了鸡,感觉不亏,周福喜道了谢就拿着鸡回去了。
回到家,周福喜就把鸡交给了刘苏婉,晚上吃鸡。
刘苏婉在厨房里烧水准备杀鸡,周福喜顺便把刘筒筒上幼儿园搞定的事情跟她讲了。
“真的啊?”刘苏婉激动地挥了挥双手,她忍不住想抱一抱房东弟弟,但是手上还有鸡毛,只好挥了挥双手算了。
“保教费700元加伙食费480一个月,一次**一个学期。我知道这钱你肯定拿不出来,我先借你。”周福喜拿起毛巾帮她擦了擦手,“我知道你激动的想抱我,来吧。”
“讨厌啊……”刘苏婉眼睛湿润润的,他散发着的温暖如此吸引人,让刘苏婉不由得回忆起儿时遭遇的那第一抹善意。
那个摸着自己的头让她慢点喝娃哈哈的大哥哥,还有眼前总是逗她的房东弟弟,总给刘苏婉一种他们两人可以重叠在一起的感觉。
有一点点区别的就是,那个大哥哥仅仅是大哥哥,是刘苏婉记忆中美好的印记,非常的纯粹,而眼前的房东弟弟,还让刘苏婉有点点异样,他总是逗得她脸红心跳,还是有些讨厌的。
“不抱算了。”周福喜不满地说道,“给你机会都不珍惜,哎,那还是我来抱抱你吧。”
说着周福喜就轻轻地抱了抱刘苏婉,她还是挥着手的姿势,有点儿僵硬地任由他抱抱。
周福喜拍了拍她的后背就放开了,有些感慨地说道:“我已经是一个pua大师了,在学校里pua白薇蒽,回来又pua你。”
“什么东西啊,听不懂你说些什么。”刘苏婉被他抱了抱,却是感觉无比温暖。
人活着的时候,总是会遭受许许多多的挫折和冷漠,大概就是觉得还有这样的温暖和美好,才会让人有勇气觉得未来一定值得期待。
可惜……他要是再多抱抱她就好了,刘苏婉并不是在祈求和贪图什么,只是从小到大,这种整个人都被熨帖和暖心的感觉包裹着的时候,太少太少了。
周福喜已经走出了厨房,他要先去采访下刘筒筒马上要上学的心情、期待和展望,等她将来感受到了幼儿园的可怕与残忍之后,再在她面前循环播放今天的采访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