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话的同时,赵福生心中生出一股怪异的直觉:武少春的娘看起来不声不响,但可能会说出一些有用的东西。
说完,她又看了看自己的袖子,皱眉道:
“找套换洗的衣裳,我这件衣裳也有换的。”
“不过她老人家后面又说,相传月亮里是有人的,住了一个嫦娥——”他说着,伸手抓了抓腰侧:
这老东西恐怕是听她说此次单独行动反倒能保命,这会儿不知躲到了哪里去。
“突然流血,给我打点热水来,我要洗脸。”
“从流血开始,到死亡为止,一般多长时间?”赵福生问。
风声停了。
他回忆过往,脸上露出怀念之色:
“那会儿我爹笑,说立功看走眼了,月亮里哪有人影?”
这年轻人机灵,很会察言观色。
一层脱裂的皮痂飞扬在鼻尖处,她满不在乎的伸手撕去:
“我听说,县城有一个什么讨饭胡同——”
鬼在哪里?
开始两天没有管用,后面却又流鼻血,且越流越多,到了后来咳血不止,耳朵、眼睛都流血。
“大家想,女人嘛,开始不从,有了娃后始终会认命的,哪知她没熬过那一关。”武少春娘摇摇头,叹了口气:
“后面就难产死了。听我荣婶子说,武大通切了她肚皮将孩子抱出来,但兴许是晚了一步,孩子在娘胎多呆了一会儿,出来时就是个死婴。”
想到这里,赵福生连忙将袖口中的卷轴摇了出来,示意她接着往下说:
她强忍颤粟,转头四处探望。
没有温度、没有呼吸与脉搏,不会哭喊、叫闹,却偏偏还会动弹。
闻言顺手将手里的菜板递给了武少春娘,那妇人便将菜板一放,提刀剁肉。
“早几十年前,村里人就有好些人流血就死。”说完,见赵福生没有喝斥,便又道:
血流如注,像是两股开闸的泉水,滴落到了她面前的菜板上。
“那天月亮很圆,我家立功——就是我三弟,吵着看月亮,说是月亮里有个人,我奶当时骂了他,说月亮不能指,是要割耳朵的。”
反正厉鬼只要一次杀不死她,她就不怕,流点血算什么?
她问:
“前些年还好,感觉近些年快些了。”
听到了她的喊声,外间武立有答应了一句,接着大声呼唤一个女人名字。
一旁他娘斜眼瞪了他一下,他有些尴尬的咧了下嘴,轻声道:“我爹也是这毛病去世的。”
夜枭的声音不知什么时候也消失。
他说完,他娘狠狠瞪了他一眼,他缩了下脑袋,再看看赵福生,却见赵福生并没有生气,心中大石这才落回原处。
武少春就道:
“您可要小心一些。”
武立有见机的搬了条长凳出来,放在赵福生的身侧,她略微后退了半步,坐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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