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稍有些讲究的人家就算家里有丧事,也是不慌不忙的。
一只旧毛笔掉落在桌脚边,她弯腰捡起。
一出来后,见武少春等人还没走,留在武家帮忙杀鸡褪毛,见到赵福生出来,几人很是热情的招呼了一声。
远处有夜枭的鸣叫声传来,山坳地势低,回音经久不歇,赵福生后颈、双臂浮出鸡皮疙瘩,猛地回神,再定睛一看时,却见月亮四周缠了氲氤的雾气,哪有人影?
不过是一场虚惊罢了!
武立有不知她的走神,还在道:
“……她老人家说是厉鬼索命,报应来了。”
“后面便没有办法了。”武少春将鸡烧完,又提起另一只鸡开始烧:
她对于这桩鬼案已经心中有数,便不再留在屋中,而是出了屋子。
‘哐哐’的剁宰声里,武立有想了想:
“大人这样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像是八月初一。”
可顷刻功夫,却有一股莫名的寒意笼罩,使得围坐在火堆边的人下意识的靠近了火堆一些。
兴许是受这言论影响,她望着那明月,竟果然见到月亮之中似是有一双血红的眼睛闪过。
只见武少春娘的脚下,阴影蠕动着。
云散月出的那一瞬,赵福生鬼使神差的抬起了头。
两个女人应了一声,赵福生洗了脸手,又重新换了衣裳,这才觉得舒适了一些。
“还有个症状,身上似是生了疮,开始痒。”武立有道:
“到了九月十六,我奶就说她不行了,让家里人准备丧事。”
武立有家点了几个大火把,将院子照得灯火通明,而张传世则不见踪影。
一道细微的黑影从月亮之中探出了头来,阴冷麻木的眼睛冷冷的盯着武家众人看。
“我奶去世时,也差不多,我记得是七八月份的时节,她有天夜里热得睡不着,半夜突然流了鼻血,还将我爹吓了好大一跳呢。”
赵福生心中一寒,笃定:厉鬼就在附近!
不知是厉鬼隐形的缘故,还是众人认知受了干扰,看不到鬼的存在。
武少春的娘不知大祸临头,赵福生寒毛倒立,感觉到厉鬼气息。
“武立人!”
“八月几号出现症状的?”
‘咕——咕咕——’
消失的武家人的声音再度出现,饭菜的香气、夹杂着众人做事时的声音一一涌入赵福生的耳内。
“是。”她点了点头。
她目光从武少春、武立有,以及武少春娘、其他帮忙干活的村民们脸上一一扫过,每个人的神情生动、鲜活,且都有些面熟,是先前带路的人。
先前那一瞬间被窥探的感觉太强了,不太像是幻觉。
上面没有拔干净的绒毛被烧焦后发出一股股焦糊味,令得赵福生倒真有些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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