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椰子踮起脚,将面粉盒子拿了下来,因为租房狭隘的原因,厨房也比较拥挤,所以为了塞下各种东西,只能不放过任何闲暇的空间。
——冰箱上面也被摆满了。
她将腌制好的猪里脊肉先裹上蛋清,将面粉倒入盘子中,裹了一层,再用搅成金黄色的鸡蛋汁又裹一层面粉,在起泡的油锅内,小心翼翼将肉放入其中,
随着滋滋声响起,里脊肉迅速定型;
过了几分钟,她将其捞出,如之前一样再将另一片放上去。
老师今天加班肯定很辛苦,在疲倦下班的时候,要是能吃上一顿热乎乎的饭菜,他肯定会高兴的。
并且,每次这种做饭等待老师归来的时候,伽椰子总感觉自己像是贤惠的妻子,并乐在其中。
锅内气泡翻涌,一边的锅内的味增汤、发出香味、雪平锅里面的鸡蛋边缘因加热而微微翘起。
猪大排、蛋包饭,味增汤,在微微泛黄的灯光下,显露出温馨的气味。
她哼着蛋包饭之歌的曲调,曾经脸上的阴郁再也不见,微微笑,原本瘦弱的身躯,在这些天的吃饱喝足穿暖的照顾中,也逐渐好转。
日子越来越好,越来越甜。
可就在下一刻,脑袋里像是被强行塞进去无数可怕的内容;
前方与其他地方没有任何的异样,但每次踏足,它总会感受到自己本不应该感受到的情绪。
女人如野兽一样四肢着地、疯狂的奔跑着;
此刻即使不知道“何为恐惧”的它,当触碰到那范围之后,一种名为“恐惧”、“害怕”的情绪便灵魂的深处浮现;
可,就在这时。
近乎瞬间,宛如触电一样,它顿时弹跳出去,躲在树的后面;
它缓缓将手伸回来,下一刻,看见自己挑选的躯体正静静躺在那边,它猛地向前踏足一步。
在她的眼中,前面所有房间的灯火都已熄灭,只剩下那单独一间亮着灯,厨房投射到窗外女孩的影、在灯光的晃动下,也跟着微微动摇;
连那具所谓圣女的尸体也不打算要了。
它在原地盯着那边发了半天的呆,最后调转身体,朝着另一边走去。
而在这时,墙壁贴着的日历因风而微动,掀起一侧的角、吊顶的灯也一晃一晃、日历掀起一角下的阴影时而变长、时而变短,像是拖拽着一个尾巴;
但在阴影之中,是扭曲如旋涡的咒怨。
在刚才触碰到那个“领域”的一瞬间,它感觉自己脑袋里面好像有某种东西爬过去,本能的颤栗让它迅速离开那个地方。
……
穿着宽大道服的男人,站在供奉的神像面前,他先是行了一礼,随后方才将位于神像之下的一块红布扯掉;
红布之下,是一个泥塑的雕像,但是在雕像的头颅处却是一个货真价实半腐烂如猴子一样的婴儿头颅。
男人轻轻捧起头颅,随后将目光看向身后;
在他的后面,一个男人手里拿着一把残缺的梳子,这是内鬼从现场带来的东西,曾经是圣女驱使鬼的信物,但被琴子残杀后,包括这梳子里的鬼也烟消云散了。
不过虽然烟消云散,但毕竟琴子曾经通过这梳子和圣女斗过法,所以这梳子虽然损坏,但也承接了这部分的因果。
而现在,这位教主打算借助这个梳子,再与琴子那个家伙斗一下法!
——这年头做事做的如此之绝,即使放在邪教里面也实在过火了。
要是自己再不出手,恐教派的那些信众也要开始动摇起来,到那时候,自己再想敛财,举行yin趴可就难了!
所以,必须要阻止才行。
“走吧,让我看看重伤的琴子,到底有几斤几两!”
男人走到一处木头搭建的高台上,吩咐信众将那断开的梳子供在镜子前面。
与此同时,随着他一身令下;
下面许多男女信徒脱掉衣服,在寒冷的冬天赤身**,端坐在台子下面。
这位精瘦的男子,赤脚爬到高台之上,
然后,他将那拳头大小的婴孩头颅含在嘴里,近乎瞬间,随着一声尖锐的啼哭声,前方的镜子瞬间破裂,而他的眼中也开始流下血泪,那些血液落在高台之上,形成与原本准备好的血液混合,形成一道血色的身影;
下一刻,男人头颅重重垂了下去;
那血色的身影则是猛地抬起头,下一刻,四周的黑暗瞬间变成血色,沿着那断掉的梳子逆流而上。
近乎瞬间,男人便来到了分部的隧道之中。
在鬼的视角中,四周的一切都是血色而模糊不堪的,人类在这个视野中则是一团人形的光,但他看见隧道中并没有残留的人存在。
“琴子那个家伙是离开了么?”
抱着这样的念头,他缓缓向外走去;
可就在这时,
同为鬼类,他似乎感受到了什么,目光看向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