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也震惊了,出言问道:“此时当真?”
不等田伯光回答,左冷禅抢在了头里,呵呵冷笑道:“岂有此理,胡说八道。谁不知道我们五岳剑派同气连枝,我们嵩山派好端端地为什么要对付恒山派?你这人阴险狡诈,妄想挑拨我们的关系吗?”
田伯光嘿嘿冷笑。
“好端端的?呵呵呵,那姓赵的、姓司马的、姓张的可不是好端端的,一个个全都死的不能再死了。左大掌门,你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吗?我和他们说,可以放他们一条生路,不过只有一个人能活。结果呢,嘿嘿,实在是精彩啊。那姓张的和姓司马的,竟然从背后偷袭,先干掉了姓赵的。随后这两人生死相搏,最终姓张的技高一筹。本人遵守诺言,当然要放了他了。谁知道他坏事做尽,命里该绝,竟然被马撞死了。”
他说的轻描淡写,可是在场之人无不遍体生寒,看向他的目光都谨慎了许多。
唯独另一边的任我行哈哈大笑,出言狂放。
“小友行事很有一套,符合我任我行的胃口。怎么样,来我的麾下吧,我会让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
田伯光轻蔑地扫了他一眼。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在我头顶上?”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无不对田伯光有了一个直观的印象。
此人行事亦正亦邪,目中无人,嚣张跋扈更胜任我行。
被田伯光辱骂了一番,任我行的脸色青红皂白,很是好看。可旁边的向问天却怒火中烧,无法忍受。
“大胆小子,敢对任教主不敬,今日就收拾了你。”
说着,他一挺手中弯刀,刀锋直取田伯光的脖子。
哟呵,敢对自己动手?
田伯光笑了,拇指和中指一扣,就对准了扑来的向问天。
还没等他出手呢,耳边突然传来了喊声。
“田兄且慢,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和向大哥计较。”
话音未落,清凉殿的匾额后面跃出一人。
人在半空,剑光如虹,恰好格开了向问天的刀。
不是别个,正是令狐冲。
阻止了向问天的攻击,令狐冲就恰好站在了两人中间,生怕他们继续动手。
田伯光呵呵一笑,戏谑地看着令狐冲。
“我还以为你喜欢在那上面吃灰呢。少林寺的和尚可没有那么勤快,连匾额的后面也清扫。”
令狐冲闹了一个大红脸。
“你……你知道我在?”
田伯光指了指方正、冲虚等人,笑道:“知道你在的人多了,你躲的很高明吗?”
方正和冲虚虽然没有说话,但全都点头不已,显然是承认了田伯光的说法。
那边,看到令狐冲现身,任盈盈的脸色闪过喜色。脚步一错,正准备上前。
随即想到这里众目睽睽,心底羞意上涌,便又停住了。唯独一双妙目,隐晦地盯在了令狐冲的身上。
感受到了佳人的关切,令狐冲看过去,回以一笑,却让任盈盈羞涩不已,宛如娇艳的玫瑰花。
不过这不是儿女情长的场合,令狐冲很快收拾好心情,对犹自不忿的向问天道:“向大哥,田兄是我的好友,大家是自己人。”
得知是令狐冲的朋友,向问天也就知道,没法动手了。但还是气不过,便道:“那好,只要你这位朋友,向我们任教主道歉,这件事就算了。”
田伯光瞧他不起。
“你算老几?”
向问天气的胡子都立起来了,挥刀又要上。
令狐冲郁闷极了,赶忙拦住,为了避免两人继续冲突,只好岔开话题,问道:“田兄,你不是回君山了嘛,怎么又到这里来了?”
田伯光的目光始终不离解风和张金鳌二人,指着他们道:“当然是来收拾这两个叛徒和恶贼了。”
一席话,又把大家的视线转移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