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豆看眼妹妹,“那个,妹啊。”
“嗯?”
“妹夫打野猪那阵,你有没有什么……”
小麦疑惑:“什么。”
小豆不知晓该咋说。
心想:
小妹夫招野猪这怪事儿,怎么想怎么觉得和满山那水池子一样稀奇古怪。
那池子,她和满山一起配合才能取水。
小妹夫那猪,会不会也要小妹怎么配合才能控制住呢。
可是见小妹那懵懵的样,又不像,连点反应都没有。难道小妹夫能跑那么快,已经占上了小妹的那一份?也可能和她、和满山情况不一样?
“……没什么。”
左小麦看眼二姐,又看一眼二姐。
今早大姐在她上茅厕,帮她遮挡时也有问类似的话。
大姐莫名其妙说,让她下回打夫君试试。
她问大姐你说啥,大姐也是二姐这副模样,欲言又止,最后憋出句:“没啥,你听错了,我这一宿没睡有些懵。”
小麦张开嘴,正要追问二姐,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时,地头传来甜水的喊声:“二姨,小姨,我们来啦!”
小豆和小麦齐齐站起身,赶紧迎了过去。
外婆用手推车推来大锅,还有冒着香气的骨头汤。甜水抱着柴火。
这一老一小,一次根本推不动,
半道上还扔口大锅。
这给秀花累的,真想一屁股坐在地上喘喘气。
没招,家里没有人手,大外孙女有孕。即便没孕家里也要留人,谁让咱家大门被猪拱啦。
有了小豆和小麦的加入,骨头汤迅速在地头支了起来。
游寒村的麦田里干活的村民们,立即也没了再干一会儿的心思,闻着那飘香的味儿,喉咙里直咽吐沫。
“感谢大伙帮忙。能跑家来问问看看的都是好样的,那就是村里人相互之间的挂牵,俺老左家记这份情谊。”
秀花拎着长把大木勺,砰砰一敲锅沿儿,“来,乡亲们,喝汤!”
田地里大伙纷纷笑着回应:“您这客气啦。还寻思是随便说说呐,没想到真熬啦。”
没一会儿,就有人端碗过来。不抓紧来不成,头锅汤浓,等会儿几瓢水添进去就没味儿啦。
今日好些人见到秀花嘴都甜:“谢谢大娘。”
“哎呀,谢谢奶奶,还有肉沫子呐,实在。”
遇到那爱占便宜的,没等秀花发现,甜水就吱声。
甜水站在太姥姥旁边,歪着小身子,一手肉,一手糖,扎着两个小揪揪,没曲子她也扭身体,
那小身子扭的还挺有节奏,从起来她就兴奋,“一人一小碗,你多舀啦,我和你说哈,别人就没啦,别那样。”
“你这小丫头片子,还怪……”
秀花眼神瞟了过去。
占便宜的立马赔笑:“还怪聪慧的。”吃人嘴短。
围着锅边站着的村民们惊讶,实在没想到里正叔也来了,还亲自端碗来了。
谁不知里正叔家的儿子儿媳们孝顺。
别说村民们稍稍意外,就是里正叔家的几个儿子也有点儿傻眼。
爹要想喝骨头汤,家里随时就能熬,咋能自降身份去凑那份热闹。
“给我来一碗。”
左撇子和白玉兰终于赶了回来。
白玉兰觉得娘真出息啦,挡不住平日里对娘的要求很低:“娘,你熬的?”
“你瞅给我累的,快接勺子。”
白玉兰和左撇子迅速加入分汤队伍。
与此同时。
还有一伙人更是累够呛,坟圈子那里东一块西一块散落一大两小,三头野猪。
二柱子歪在坟头上,大喘着气说:“这是下山来报复吧。”
六子平躺在死猪旁边,接话道:“不是下山来报复,也是武大郎过门槛,碰雀(巧)啦。”
其他几位还有身上带轻伤的在流血,满山给他们包扎。
有人问满山:“德哥和你那家那文曲星妹夫呢。”
满山淡定回道:“跑丢啦,一会儿就能回来。”
“为啥要跑啊?”六子很疑惑,德哥今日很反常,见到野猪不是干,而是先跑。
也不知跑哪去啦。
兄弟啊,想你啦,你在那嘎达还好嘛,也不说主动跑回来呀,问问这边咋样啦。
兄弟啊,放心吧,野猪全部撂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