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惹得府城商业街上的不少掌柜对他很有好印象。
回头一琢磨,可不就是这么个道理?那往后要是有人来咱这里提出要买酒,咱也可以指下花清酿在哪里。
朱兴德一人能否成全几十位小掌柜不知,倒是几十位小掌柜成全了他一人。
都知晓有人想买酒问朝哪走,他们会习惯性指指花清酿。
所以说,朱兴德在城里正忙着迎来送往,忙着交朋友,忙着日日在清点本钱、铺子钱、人工费、车马费后,关键的来了,每日能净剩下多少。
他还要换着花样的忙着琢磨,怎么在府城这七县十二镇尽快地让人一提酒,就能知道“花清酿”的名声。只有将眼前这一堆一块吃透透的了,才敢去往外地试手,要不然守家带地的都不成,还谈何去挣外面的银钱。
另外,朱兴德还没和家里人说,他打算在走南闯北时,多留心收拢一些酿酒手艺人。往常,他和人唠嗑时,也往这上面引。
所以说,朱兴德压根儿无法回家。
连着杨满山也被他大姐夫使唤的分身乏术。
杨满山需要带队已府城为中心点,四处送酒。
那咋办呢。
秀花只能退而求次,带着现任男朋友和半个儿的左撇子同行。
要说左撇子是不理解岳母的,认为根本没有必要再去那里这一趟。
吉老大已寻到他们县,还咋咋呼呼要报官。在村里一顿埋汰他岳母的不好。
就冲这样的人,报呗,说句不好听的,咱要是滑头些,咬死了说你认出的牛,是朱兴德在你们当地县买的,卖家便宜卖的,谁知道那卖家去哪里了,我们将牛还给你,那谁还给我们家买牛钱。
退一步的选择,要是不落忍,也是为了少口角麻烦,别再因为牛贵结成死仇,别没事儿就来骚扰咱家消停日子,那就两下里说说,以补偿安抚的名义,反正咱已说出是便宜买的,再补给吉家人些许银钱就得了。虽然不能和丢的牛等价。
甚至,左撇子已将银子准备好,岳母要是想断了麻烦,直接给吉家六头牛的银钱都成。这回等价了,咱家不占吉家任何便宜,总可以了吧?可别和那些人再联系。
但他怎么也没想到,岳母哪条路都不选,非要去趟吉家。
而左里正呢,更是出于私心,半点不希望秀花再和上任男人家里有丝毫牵扯。
却因不敢在秀花面前展露,没办法只能选择跟着去。
过后略一琢磨,去也不是不行。左里正找出最好的衣裳,显贵的毛皮都往身上套,自家的骡车车厢也刷了蜡油。
他正好以秀花现任的男人告知那个地方的人,过去的已然过去,不要再叫秀花吉家婆娘了。
所以说,没有人懂秀花,毕竟和吉家人没什么接触。
秀花正是因为于心不忍。
她有许多聪明的做法,却甘心选择了最麻烦最笨的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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