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独处的时间?”她拿起持针器,落针缝合,“应该不会吓到她。”
谢玄英:“……”
李伯武觉得挺有道理,附和道:“还是程姑娘细心。我上回落了个大疤,我媳妇哭了好久,差点吓哭我儿子。”
田南:“公子还未娶亲,仔细些好。”
谢玄英面无表情。
缝什么样都行,反正都是她缝的。
伤口不深,但比较长,程丹若小心穿针,尽量将皮□□合整齐。这十分费眼,偏偏光线还不好,4寸左右的伤口,将近半小时才做完。
一抬头,眼前全是黑的。
“已经好了。”她放下针线,捂住眼睛休息。
谢玄英转身,就看见她疲累得好像会随时昏过去,赶忙扶住:“怎么了?”
程丹若说:“没事,稍微有些头晕,我休息一下就好。”
“先吃点东西。”他递过温在炭盆上的热粥。
程丹若这才闻见香气,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送来的。“谢谢。”她伸手去接,但眼前黑得厉害,抓了个空。
谢玄英盯住她,从头发丝到锁骨,一寸寸扫过,得出结论:“你拿不稳,我帮你端着。”
他把粥碗递到她唇边:“喝。”
程丹若真的饿极了,不仅仅是累,还有低血糖,因此没有力气去矫情,就着他的手,赶紧吞咽温热的肉粥。
很香,很甜。
虽然肉是肉干,米也不全是精米,但这时候谁还管得了这么多。她一口气喝掉半碗,几乎没有咀嚼,只知道往空荡荡的胃填。
狼吞虎咽不再是夸张的形容词,是再直接不过的描述。
“咳。”气都不喘,硬是灌下了一碗粥,她喉咙更不舒服了,眼皮搭拢,脑袋似有千斤重。
谢玄英好像在和她说话,但她什么也听不清,身体不受控制得歪倒。
“睡吧。”他扶住她的后背,将她慢慢放倒在矮榻上,盖好被褥。
她沾到枕头就睡着了。
谢玄英移近火盆,注视着她的面孔。
瘦了,这段时间肯定没有少挨饿,眼下乌黑,恐怕没有好好休息过一晚,所以才会如此疲惫。但身上没有明显的伤痕,应该没有被动过刑,衣物完好,是宫里的料子,应该就是被掳走时穿的。
真是万幸。
谢玄英预想过最糟糕的情况,已经做好了计划。假如她真的遭遇不幸,他就把人灭口,确保不会透出风声,然后马上写信给老师,和老师商量怎么统一口径,把亲事定下。
可再多的计划,也只是脑海中的预演。
他很害怕,怕她等不到他,就学人家自尽。
千万别犯傻,不值得。
红玉为官妓,亦能报国忠君,红拂为侍妾,也可为国公夫人。秦王之母,商人姬妾而已,孝景皇后,犹是二嫁之身,古来真英雄,谁在意这等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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