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伤及性命的大事。
“儿拜见父亲。”魏慈心恭恭敬敬的行礼,魏延山走到花园凉亭里歇下来,让二儿子也坐下来:“事情办好了?”
“办好了,现在那些州牧已经离去了,我在码头多送了他们一程。”本来今天该是父亲出面的,没想到发生了昨晚那样的事,防止人心不稳,魏慈心就代替父亲出面送了那些大州州牧,那些大州州牧听说洛阳令遇刺的事,不敢多呆,和他匆忙说几句就离开了。
魏延山温和道:“做的不错。”
魏慈心得了夸奖,心里完全没什么喜意,就在半月前,他的母亲叶氏被禁足了,因为他的母亲不听话,可母亲仅仅是去找了一下幽州王妃而已。
魏慈心白袍下的手攥的死紧,他甚至不敢多看父亲,生怕他的不满会让父亲看出来,对母亲如此严苛,而幽州王妃三番两次的伤了父亲,父亲却仿佛根本不在意。
“洛阳令遇刺,他的儿子荀言一直闹着要处死刺客。”魏慈心继续道:“得知刺客被从大牢里提出来,就一直想见爹一面。”
“我知道了。”魏延山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此事。
魏慈心发现父亲没有和他讲后续处理打算,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父亲,不管对任何人,父亲都是温和文质的,世家大族沉淀的风姿雅量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他不呵斥人,也不责骂人。
按理来说,这样的性格应该是最好相处的,可魏慈心却从未这样觉得。
“还有事?”魏延山问道。
“我昨天去看了母亲。”魏慈心口中的母亲自然是华阴公主:“她一直想回金陵找阿兄。”
魏慈心看着父亲,发现他没有一点伤心,就连他说起小王爷时,眉眼也无任何触动,虽然他的内心早就盼着小王爷死,得到他的死讯时也是开心的,可父亲难道就不感到一点悲伤吗?他可是他的儿子。
“公主患了心病,那些胡言,不用当真。”魏延山道。
魏慈心离去时,还是没勇气对父亲开口说让母亲解禁的事。
魏延山回到书房后,便让韩福过来,韩福来时,他笑道:“不用做那些虚礼了。”
韩福道:“国公,洛阳城内有叛军的人,我已下令全城严查可疑之人。”
魏延山坐在椅内,道:“发现一个,说不定早就有了,我估计用不了多久,周幽州那边就得到洛阳这边的消息了。”
“幽州的人总是如此惹人厌。”
见国公还有心思挖苦敌方,韩福叹道:“他们就像老鼠似的,总能从意外的地方钻出来。”
“幽州王妃还是不肯说出有关天罚的事情吗?”韩福问道。
“宁死也不说。”魏延山笼袖搭在腹部,话音一转:“听说荀家荀言找你了。”
“还不是为了刺客的事。”韩福看着国公,望着他脖子上的伤痕,道:“他进不来洛阳宫,就让我请国公主持公道,我也是这样想的,不过是一个刺客,国公为何改变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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