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我保证不赌了。”余大郎发誓道。
余石头恨恨的看了一眼不成器的大儿子,余钱笑着上前给阿爹锤肩膀,再三做保证。
“小银子那…”余石头担心小女儿会把他们的事说出去。
“我去给小银子说,让她和小金子不许乱说话。”苗翠道。
“阿娘,宝物给我吧,我去换钱。”余大郎道。
“就给珍珠。”余石头还是不放心大郎好赌的性格,直接把珍珠坠子给他,又对苗翠道:“翠娘,玉牌你还给贵人,怎么说,她也帮过我们。”
余大郎暗自不满,等阿爹又下河了,让阿娘把玉坠给他,苗翠也在暗自担心大郎回去赌钱,哪里肯给,但大郎坳的紧,她不得已,将翠玉手镯给他了。
“娘,哨子呢?给我看看。”余大郎又要了一个。
苗翠奇怪大郎怎么会要这个,想着不值钱,便也给了他,余大郎坐在船头,望着普通的小鸟哨子,捏了捏,小哨碎了以后,并没有他想象中的会藏着什么宝物,他有些失望。
拍拍手,将碎片收拾干净,余大郎躺在船头,想着到附近县城卖了珍珠后,先去赌一把过过瘾再说。
船舱内。
苗翠半吓半哄让小银子和小金子不许乱说,然后将玉牌重新挂在贵人脖颈处。
中午时分。
小银子发现贵人还没有醒,于是蛋羹她只好自己吃了。
没过多久,小金子就在船舱里大叫:“阿娘,阿爹,她的头怎么还在流血啊,你们快点过来看看。”
小银子捧着饭碗就跑了进去。
一家人也都进了船舱,挤的满满当当。
贵人的头枕在一堆粗布里,此刻,粗布上已经有了丝丝缕缕的血迹。
苗翠皱着眉,伸手摸了一下妇人后脑勺处的伤口,浓密的乌发下,一道狰狞的口子露出,后脑部分更是因瘀血肿胀起来,哪怕敷了药膏,止血效果也不大。
除此之外,这名看上去年约三十妇人的额头,手心,小腿,肩膀处也有伤痕,尤其是右肩胛处,一团乌黑,青紫骇人。
因为亲自给这位美貌妇人换过衣物,所以苗翠很清楚这位贵人最重的伤其实就是她的后脑勺,如果不及时救治,很有可能这名妇人就一命呜呼了。
“大郎,你快点去买药。”苗翠道。
“还是请个大夫过来看看吧。”余石头道:“药也要买。”说罢又着急起来:“这咋还在流血呢。”
余大郎揣着珍珠坠子和手镯急急走了。
余石头随后也出去了。
小金子望着受伤的贵人,刨了一口饭到嘴巴里,今天他也分到了一点蛋羹,阿爹,阿娘,大哥都没有,就他和小银子才有,一碗蛋羹分出两份,剩余的蛋留着明天才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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