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闷的议事大厅忽然打开。
日向克出现。
“长老,族长,叛乱的分家已经控制住。”
“辛苦你了。”
长老勉强笑了笑。
他知道日向克现在的处境也不妙。
身为分家,支持宗家,平时还好,但如今对立情绪四起,日向克已经被打上走狗的标志。
正因为如此,他就更需要表现出他的态度。
“长老,我们应该怎么做?”
等日向克离开后,日向和司苦着脸问道。
来自砂隐村暗部的一封信彻底打乱了他们的步骤。
现在说什么已经没有用。
长老闻言沉默不语。
日向日足拳头握紧又松开,蠕动嘴唇,试探性说道:“或许我们可以适当放松笼中鸟?”
“绝不可能!”
长老的反应超过了日向日足的预料。
他面沉如水,冷冷说道:“笼中鸟是我宗家安身立命之本,你当真以为解除笼中鸟,分家的人就会对我们感恩戴德?恐怕下一秒我们便会命丧黄泉!”
“可是……”
“此事不准再提!”
长老拂袖起身,“分家要闹就让他们去闹,我倒要看看有笼中鸟在,他们能掀起什么浪花?”
说完后,不再理会两人,离开了议事大厅。
日向和司看着低头沉默的日向日足,叹了口气。
“长老的话说得有道理,一旦放开笼中鸟,以宗家的体量很难应对分家。”
“父亲,宗家和分家真的需要分得这么清楚吗?”
日向和司一阵哑然。
片刻后说道:“这是生来就注定的。”
日向日足无声张了张嘴。
“这几天不要出门,宗家的护卫会全天候保护你。”
日向和司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停留,转身离开,他现在要处理的事情很多。
良久后。
日向日足起身。
“日差,你怎么来了?”
他转头看见和他长相一模一样的日向日差。
“我来找父亲的。”
日向日差语气淡漠,没有半点的兄弟之情。
“……”
日向日足心中一痛。
笼中鸟。
都是笼中鸟的错。
“我倒是不意外。”
晴树走到他的面前,蹲下身,问道,“你知道为什么你们长老反应如此激烈?”
日向日足摇头。
“笼中鸟的制度由来已久,原本是为了防止白眼外流,但它最终走向了歧路。我且问你,笼中鸟最大的受益者是谁?”
“是宗家……”日向日足失神说道。
“没错。你们长老有如此权势,是因为他拥有堪比火影大人的实力吗?不,并不是,而是因为笼中鸟。他是旧制度的受益者,也是维护者。而你提的建议,严重损害了他的利益。如果你不是宗家的人,恐怕早就命丧。”
日向日足心乱如麻。
如今晴树一说,他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权势。
这就是权势的滋味吗?
“晴树大人,我该怎么做?”
日向日足迷茫的看向晴树。
他无从下手,无力感涌上心头,只能寄希望于晴树。
“很难。”
晴树面露难色,摇头说道,“光靠嘴,是无法说服的。”
“连您也没有办法吗?”日向日足失魂落魄问道。
“只有一个办法。”
晴树拿出一枚苦无塞进他的手里,语气温和说道,“杀了他。”
日向日足呆了呆。
吓得松开手。
苦无砸在地板上,响起清脆的声音。
“您……您说什么?”
他身体忍不住颤抖,似乎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笼中鸟如同枷锁捆住了鸟儿的翅膀,想要翱翔于云霄之上,便得打破枷锁,便得革命。”
晴树站起身,轻描淡写说着最危险的话。
日向日足看着他身影,一时失神,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他只觉得今日的晴树陌生得仿佛从未没有见过。
印象中温暖阳光的那个医疗忍者根本无法和眼前的形象相重叠。
究竟哪个才是真实?
“这是你们日向家自己的事情,该由你自己做决定。”
晴树拿出一个药瓶,放在他的眼前。
“这种药能造成人心脏麻痹,不会被人认为是下毒。用不用,全在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