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别扒我裤子,裤子!”
地铁站台,安铭抓着被断成两截的皮带,欲哭无泪。
此刻,他终于明白了刚才那位大哥有多么绝望,甚至比他更绝望。
那位大哥只是坐过站而已,他不仅坐过站了,甚至连皮带都被一个小姑娘给扯成两截。
也不知道一个瘦瘦小小的姑娘,为嘛有这么大的劲,而且隔着两个大汉也要抓着他不放。
不就是长得帅点,至于这么耍流氓吗?
回头望了一眼人满为患的地铁站,安铭心有余悸,发誓以后就是地奔,也特么不坐京城的地铁。
离大谱!
提着裤子进了地铁站卫生间,安铭将断掉的皮带抽出来扔掉,也幸好这条裤子的裤腰不大。
没了皮带也不至于掉下去,就是可惜了这条皮带,刚买没几天啊。
拍了拍身上的粉白,安铭双手插裤兜离开地铁站,路边随便进了一家男装店,买了一条皮带应急。
今日出门,血亏!
也不算血亏,好歹赚了个包子,安铭猛地一僵,颤抖着手摸向口袋。
温热、湿粘。
捏住塑料袋一角,将那团包子与茶叶蛋的混合物取出来,安铭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
来到李红薇给的地址,这里是一个小型摄影基地,安铭拨通地址上附带的电话。
没一会儿,一個带着眼镜的年轻人快步走了出来,四处看了看,然后带着些犹豫和安铭打招呼。
“您好,是安老师吗?”
“老师不敢当,叫我安铭就行。”安铭微笑回礼。
“安老师您好,请跟我来,朱导已经在等您了。”
这年轻人说话很有意思,“等”字咬的很重,安铭投去一个感谢的眼神。
“好的,谢谢了。”
小伙笑了笑,然后上前带路,跟着进入摄影基地,七拐八拐来到一个办公室场景。
导演朱严平正坐在老板椅上,翘着二郎腿抽烟,手里还拿着一个小本子。
安铭上前微微鞠躬,打了个招呼,“朱导您好,我是安铭,不好意思来晚了。”
朱严平将本子盖在大腿,仔细打量了安铭一眼,鼻子哼气儿嗯了一声,然后抬起胳膊看了眼手表。
“确实晚了,早上没起来?”
因为这副眼镜有度数,似乎还不低,安铭一戴上就感觉天旋地转的。
要是真带着这副眼镜,不说拍戏了,就是走路都是个难事。
当然,这也只是临时找的,真正的道具应该是无度数平面镜。
试完妆,安铭也就不用再穿着这身西装,至于定妆照,这次拍的是现代戏,而且他也只是客串,属于可拍可不拍的那种。
出于严谨,小杨用手机怼脸拍了一张,然后便带着安铭去换衣间,换回自己的衣服。
李红薇目送安铭跟着小杨离开,然后扭头看向朱严平。
“朱哥,我已经很久没遇见过这么有天赋的年轻人了。”
“哦?能让你李红薇这么夸赞,整个娱乐圈都没有几个吧?”
朱严平取下黑框眼镜擦了擦,然后重新戴上,开了个小玩笑。
李红薇轻笑,望着安铭的背影,目露温柔。
“朱哥,胡戈你知道吧?”
“知道,你们公司主推的男演员吧,演技还算过的去。”朱严平点了点头,但没想明白这和安铭有什么关系。
“去年李哥拍了部戏,阿铭就是那个时候进入公司视野的,当时的他,演技还很稚嫩,现在...已经不输于小胡,甚至都能给他带来压力。”
朱严平没有第一时间接话,坐直身子仔细看了一眼李红薇,发现她似乎并没有开玩笑的样子。
他说胡戈演技还算过的去,是跟之前合作过的演员,张伟健、梁潮伟他们比的。
若是放在年轻一代,胡戈的演技也算得上可圈可点,仅仅只是一年,这个还未冒头的小演员就能比肩胡戈?
这话要是别人说出来,朱严平绝对不会相信,只会当作捧人的手段,可这话是偏偏是从李红薇口中说出来的。
李红薇的性格他很了解,从来不会做那种为了捧人乱说话的事。
但人是会变的,是骡子是马,总得拉出来溜溜才知道。
朱严平看着已经换好衣服过来的安铭,从桌上拿起一个小纸条。
“我给你找了个心理诊所,这两天暂时不拍你的戏,你去实地体验一下,找找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