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 符晓便拾掇了一下自己, 出发去佩兰了, 打算从原地开始她新的征程。
接待她的人力她不认识,想来是新近入职的姑娘。看来在这近两年时间里,佩兰也发生了很多变化。
符晓的职位直接就是“中级调香师”, 不用再和章唯一挤一个实验室了,不过, 她将提包甩到自己办公室后,一秒钟都没停, 直接去了章唯一那。
“老师!”符晓的语气中有难掩的兴奋吗,“我回来了!!!”几年之后, 物是、人是,实在是令人感动的事情。她兜兜转转后回到原地,却发现一切都和从前一样。“笑问客从何处来”一直都是最伤感的诗句之一,然而符晓回到北京,却发现爱的人依然都在身边。
“呦, 符晓。”章唯一放下手里的茶杯,嘴边又现出了儒雅的笑, “你奔三了。”
“……”符晓难以置信地看着章唯一。
章唯一这个人,怎么那么贱呢?!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用那么温柔的表情,说出最贱的句子的?!
符晓气愤地回击道:“那……那你……奔四了!!!”两年前章唯一三十七岁,现在妥妥地奔四了。一个四十的人,居然还总气人!
章唯一:“……”
符晓又道:“我二十八岁半, 距离三十还有一年半呢,可你整三十九,距离四十只有一年了哎!”她上学早,读完研究生差一点到二十五,在佩兰做了半年分析师之后,又当了一年半的调香师,而后飞去法国念了个书,读书用了一年零九个月。
章唯一拿起红茶吹了一口气,而后轻轻地抿了一口茶:“有意思。”
符晓以为“有意思”指的是她机灵的回答,谁知,章唯一说:“头一次见到二十八-九的人说岁数还带着‘半岁’的。”这个意思是说符晓,明明就该讲二十九——又不是五岁半的小孩子。
符晓:“……”
怎么办,说不过……谁能来帮帮我?!
“好了。”章唯一再次放下了茶杯,对着符晓张开两边胳膊,“符晓,欢迎回来。”
“……”
“师父我欢迎你,佩兰也欢迎你。”
“……谢谢师父。”符晓走上前去两步,也伸臂拥抱住了章唯一。章唯一在她后背上拍了两下,让符晓感到很温暖。
对章唯一,她一直是尊敬又感激的。若没对方,她可能还在当分析师呢。章唯一对她的教导是毫无保留的,也从来不掩饰对她的欣赏和期望,这让符晓有了自信。
一个拥抱很快便结束了。章唯一询问了一下符晓在法国的情况,符晓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而章唯一则是一直在旁边含着笑意听——不得不说,看见符晓进步,章唯一心里也是高兴的。
这一叙旧便叙了两小时。一直到了将近中午,章唯一才问符晓说:“你打算立刻参与项目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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