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的陈珂显然听到我们了的对话,走过来朝着瓜爷深深鞠了一躬,带着哭腔说,叔叔对不起,花椒两次都是因为救我才会受的伤,我愿意承担所有责任,如果花椒有什么意外,我愿意伺候他一辈子。
瓜爷苦笑着挥挥手说,男人保护自己喜欢的女人本身就是天经地义的一件事儿,这点臭小子和他那个死鬼老爹一模一样,假如这混小子为了自己逃命把你给抛弃了,我都没脸跑过来替他讨要什么公道,现在我可以理直气壮,甭管谁他妈过来找我说情都不好使,我侄子保护我侄媳妇被两次打伤,还有王法么?
瓜爷怒火中烧的低吼一声,胸脯挺得笔直,转过身子目光直视走廊的顶头,大有“一言不合,拔刀就磕”的势头。
大概过去五六分钟的样子,长廊的尽头急急忙忙的走过来四五个中年人,几个中年人都有四十来岁的样子,其中一个穿件制服,肩膀上挂着两杆三星,起码是个区警局一把手的级别,另外的几个人看起来也很有气度,都穿着深灰色的呢子大衣,一看就知道是当领导的人,几个人走过来二话不说上去就和瓜爷熊抱在一起,绝对是关系很亲密的那种。
一帮中年老爷们低声寒暄着,我招招手示意王瓅带着“恶虎堂”的兄弟们先到医院下面等着去,毕竟这会儿人太多了,整的我们好像到医院闹事似的,怪不好看的。
没一会儿又有几个剃着光头,脖颈上带大金链子的社会大哥也从楼梯口走了过来,看年龄估摸着也和瓜爷的岁数差不了多少,和前面来的几位“领导”一样,几个社会大哥走到手术室的门前先和瓜爷拥抱一下,然后才说话。
这些人对瓜爷的态度都分外的尊重,那种感觉怎么形容呢?就算不是当成大哥看,也应该在他们心里很有地位的样子,随着时间的推移,手术室门口的人越聚越多,三教九流,什么样穿着打扮的人都有,有机关领导,有社会痞子,也有生意人,还有穿各种工作服的人,这些人的年龄大致都在三四十岁左右。
看陈珂从旁边站着怪尴尬的,我朝她招招手,示意到窗户口透口气,结果刚站到窗户外面,我就有点傻眼,医院的大院里停满了各种各样的豪车,除了我们“恶虎堂”的兄弟以外,医院前面的那条街上堵满了小青年,都是拎着砍刀、铁管的混子,郁郁葱葱的能有好几百口子,而且还在不断的增加。
一直以来我都觉得石市混的比较牛逼的也就四大家,见过最大的阵势也就是上回狐狸带人围攻“鸿图会所”那次,双方都有一百号人,从没想过石市的混子竟然这么多。
“叔,医院门口全是小混混。”我赶忙朝着瓜爷喊了一句。
瓜爷微微笑了笑,看向距离他最近的几个大光头问,是你们的人吧?
两个“社会大哥”模样的光头憨笑着点点头,其中有个没有左手的光头粗声粗气的说,怕有什么不开眼的狗崽子难为瓜哥,我们来的时候就提前把小弟带过来了,不够的话,我再打电话喊!马仔这玩意儿,还不是要多有少有多少嘛!
瓜爷白了眼大汉笑着说,现在不流行聚伙打仗了,讲究的就是一个理字,以理服人,别让老秦待会把你那帮小弟全都铐走。
肩膀上扛着“两杆三星”的大佬不以为然的笑了笑说,要是平常的话,我早就把他们都拘了,不过今天不一样,今天是为瓜哥你办事,哪怕是被扒去我身上这身警皮,我也认了!
一帮中年人全都豪气云天的哈哈大笑起来,说实话我真心挺好奇瓜爷的身份,好奇他过去在石市到底扮演一个什么样的地位,社会大哥还好说,可是那些穿“公检法”制服的人为什么也会那么挺他,按理说这么牛叉的人,又怎么会蜗居在小小的临县卖瓜的。
我正独自犯嘀咕的时候,手术室的大门总算开了,当医生推着陈花椒从里面走出来的时候,也吓了一跳,我赶忙迎过去问,大夫,我兄弟不要紧吧?
医生紧张的点点头说,没有什么大碍!伤者的体制不错,好好调理几个月的话,估计明年秋天就能下床...
“太感谢您啦!”我兴奋的朝着医生连连感谢。
这个时候走廊的楼梯口,又出现了三个青年,打头的人我认识,居然是孔令杰,那位号称全石市最为手眼通天的孔家嫡传子弟,孔令杰的左右还跟着两个青年,一个染着红头发穿身白色西装,另外一个染着白头发穿件黑色的汉服,不对!应该是岛国的和服!
三人走过来,孔令杰先是恭恭敬敬的朝着瓜爷鞠躬行礼,不卑不亢的出声,瓜爷您好,晚辈叫孔令杰,是孔家人,不自量力想来调解一下您和岛国朋友之间的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