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把两手朝他伸了过去说,我打人了!杨队把我带回去吧,说啥不能难为您,我这个人没皮没脸惯了!
我这头刚说完话,胡金也从店铺外面冲进来,手里攥着块砖头,朝着胡耀中的脑袋“啪啪”就是两砖头,然后也朝杨队伸出手说,我也打人了,把我一块带回去吧。
“带几个证人回去,收队吧!”杨队无奈的摆摆手,两个警察过来将我和胡金全都铐起来,推上了警车,临出门的时候,我又狠狠的踹了胡耀中一脚骂,老东西刚才你不跟我说,从五号街稳稳当当的站了好些年么?怎么趴下了?草泥马的,给我认真想清楚了,这条街给不给老子!不然我让你到医院去过夜。
我这话一语双关,一方面是吓唬胡耀中,另一方面是朝着街对面的蒋剑和丧彪说的。
当我和胡金坐上警车以后,我看到蒋剑和丧彪分别戴上了口罩。
怕杨队会发现,我故意出声说,对不起了杨队,刚才火太大了,让您下不来台,回头我跟张涛说一声,咱们都是朋友。
紧绷着脸的杨队这才硬挤出点笑意,将车子打着火,慢慢往街口开去,低声说,刚才你真有点过了,当着那么多人面前动手,幸好你还算给我面子,主动投案自首,算了三哥,你去哪?我把你送过去,改天有时间我组个饭局,大家一块吃个饭。
我笑着说,您还是把我们待会所里去吧,避避嫌!毕竟我刚才放狠话了,万一老家伙今晚上走路摔跤,让人抬到医院去,不得讹死我啊,我倒是不怕这个,主要太麻烦。
杨队点点头说,那多谢三哥给面儿了。
我赶忙摇摇头说,杨队才是抬举我了,我一个盲流子有啥面儿,以后免不了还得杨队多照顾才是真的。
杨队笑了笑说,互相帮助。
之后我和胡金就被带到了派出所里,简单问了份询问笔录后,我俩从杨队的办公室里喝了两杯茶,天南地北的海吹了一会儿,刚好雷少强给我打来了电话问我有没有事儿?
我说,你带点保释金到派出所保我和金哥吧,就挂掉了手机。
二十多分钟后,雷少强带着个黑色的小提兜来保我俩,朝着杨队说了几句客套话,就领着我俩出门了。
坐进车里以后,我邪笑着说,送了多少?
雷少强伸出五根手指头说,他就值这个价,蒋剑和丧彪回你住的小院了,说是一人捅了胡耀中两刀,老头儿命挺硬的,竟然撑到了救护车去,这次估计是彻底恨上你了,明天咱们直接动手还是咋地?
我揪了揪鼻子头说,哑巴手下有几个头马?
雷少强想了想说,好像是三个吧,怎么?是要斩草除根么?那我让蔡鹰去打听打听。
我邪里邪气的笑着说,干嘛要斩草除根,大老板刚教我的套路,你忘了?只需要让蔡鹰问出来那仨亲信的电话是多少,再打听清楚谁比较受重用,谁最不受待见,知道哑巴在哪住院不?这种时候那几个亲信不得跟伺候爸爸似的跑过去表忠心啊?
雷少强掏出手机说,好,我现在联系。
雷少强载着我俩很快到了市里的第一医院,我们把车停在医院的正门口,雷少强问我,先给哪个打电话?
我说,给最不受代价的那个傻强打,就说有笔大买卖想跟他谈,事关五号街将来的归属问题,让他一个人下来。
雷少强昂着脑袋说,这种时候让他一个人过来,对方估计不敢吧?
我伸了个懒腰说,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最不受待见的人往往心里都有种情绪叫嫉妒,如果他连这点胆子都没有,那注定成不了啥大事儿,这种人不适合跟咱合作。
雷少强长出一口气说,三哥你现在变得越来越狠了,不过我喜欢!你越狠预示着咱们将来爬的越高。
我笑了笑说,死过一次的人了,要是再不知道发狠,我得多白痴。
雷少强拨通电话,按照我说的原封不动的表达给对方,对方犹豫了很久才答应。
几分钟后,从住院部的大楼里走出来一个染着蓝头发的青年,鬼鬼祟祟的四处张望,雷少强打着大车灯,“哔哔”按了两下喇叭,那小子这才快速走了过来。
刚坐进车里,看到我的时候,他打开车门就准备往下跑,胡金一把揪住他的头发,拿匕首顶在傻强的脖颈上,我微笑着朝他伸出手掌说,强哥是吧?我叫赵成虎,两个小时前咱们刚见过面的,还记得不?
傻强染了一脑袋的蓝色头发,脖颈上戴条大金链子,一看就是打手的造型,呲牙咧嘴的瞪着我骂,赵成虎你特么刚偷袭完我老大,现在又想整我是吧?五号街跟你们势不两立!
我歪了歪脖颈说,关键五号街现在也不是你说了算啊?你说我把你勒死,然后找个荒郊野外埋了,多久能被人发现?
傻强的脸色顿时绿了,支支吾吾的望向我问,你想怎么样?
我点着一根烟塞到嘴里说,强哥跟着哑巴混多久了?
傻强抽了抽鼻子说,四年。
我点点头说,都四年了啊!早就该上位了,那你想不想在五号街上说了算?我的意思就是五号街以后归你管,谁都不用看谁脸色,你自己做大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