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可以吗?”老人怔了几秒钟后。
我径直点点脑袋,他有些不好意思的干咳两声说:“我想吃驴肉火烧,好多年没吃过了。”
“火烧?”我诧异的看向他,本来以为他要吃什么山珍海味,没想到要求居然这么简单,我开车载着他从市区了转悠了半天,最后在一条老街找到家火烧店,我俩要了几个火烧和几碟小菜,我朝着他笑问:“喝点不?”
他舔了舔嘴唇说:“不了,下午还要上班。”
我不由分手的又要了瓶本地的烧锅酒,给我俩分别倒上半杯酒后说:“没事儿喝多了就回家休息,今天算你全勤,记得明天把你儿子一块带过来就好。”
一顿饭吃的也算其乐融融,对于他这个岁数的老头,我有种说不出的亲切感,几杯酒下肚,老人稍稍有些醉意,变得熟络很多,跟我的话也多了不少,他过去好像也在社会上玩闹过,对于青市过往的混子生活挺了解,如数家珍的跟我聊着一些我听都没听过名字的社会大哥。
一个多小时后,我们吃完饭,他已经醉了,即便喝多了,他仍旧没有忘记把我们剩下的几个火烧打包,不住的自言自语:“小强最爱吃火烧了。”
“大爷,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我搀着他走到车边,笑呵呵的问道。
他楞了几秒钟后,挣脱开我的搀扶,脸色极其不自然的说:“不用了,我还有点别的事情,办完才回家,老板你先忙吧。”
见他一脸坚持,我也没多问什么,点点脑袋摆手道:“好,那咱们明天见。”
我刚钻进车里,老头轻轻拍了拍车窗,眼睛泛着红光的看向我道:“老板,我欠你个人情,如果以后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我绝对不会拒绝。”
“哈哈,行!”我很随意的抱拳,也没太当成一回事,只当是他说醉话,他都这个岁数了,能帮我干嘛?等他消失在街口以后,我也发动着车子往酒店方向返回。
回到办公室,白狼、大伟和佛奴都在,大伟和佛奴的脸上多出来几条皮带抽出来的印记,白狼眯缝着眼睛打瞌睡,大伟低头玩手机,佛奴则一语不发的盯着天花板发呆。
白狼睁开眼睛看向我问:“老头没啥事儿吧?”
“嗯,没什么大碍。”我黑着脸扫视一眼大伟和佛奴,直不楞登的坐在沙发上。
佛奴耸了两下鼻子看向我道:“三爷,今天的事情是我过分了,对不起。”
我缓和了口气道:“事情过去就算了,你和大伟的关系我不多评价,我希望的是不论到什么时候,地位如何改变,兄弟情不灭,伟子,你有什么想说的没?”
大伟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佛奴,摇摇脑袋没吱声。
佛奴往大伟跟前靠了靠,拿胳膊捅咕两下他打趣:“还生气呢,小伟伟?”
大伟撇撇嘴嘟囔:“我哪敢跟您老先生置气呐,你现在可了不得了。”
“别闹,我错了还不行嘛,往后我一定注意。”佛奴一胳膊搂住大伟,努努嘴道:“你要实在不解气,待会找个没人的地方我给你磕两个?”
“滚犊子昂!”大伟没好气的撇撇嘴。
一场内讧轻松化解,哥俩重新言归于好,但至于是不是面和心也和,恐怕只有他们自己清楚。
我们几个从办公室里聊了会儿天后,佛奴就继续去忙他的去了,事情算是暂告一段落。
第二天一大早,叫秦豹的老头就领着他的傻儿子来办公室找我,他儿子长得特别魁梧,将近一米八左右的个头,留着个短头发,如果不笑的时候看上去格外威猛,但嘴巴一咧,马上就原形毕露。
我交代爷俩几句话后,又跟佛奴说了一声,就让他们正式上岗,秦老头的事儿也算彻底画上句号。
闲得无聊,我琢磨着喊上大伟、白狼到崂山去陆峰那蹭几天吃喝,家里实在太安逸了,刚给陆峰通完电话,房门“咚”的一声就被人推开,紧跟着六七个保安骂骂咧咧的薅拽着一个青年和两个穿装暴露的年轻姑娘就闯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个满脸是血的大胖子,佛奴背着手走在最后面。
我皱了皱眉头问:“啥情况?”
佛奴一脚踹在一个青年的肚子上,抓起办公桌上的烟灰缸朝着那青年脑袋“咣咣”猛砸几下后,看向我回道:“这小逼崽子领着几个小姐跑咱们酒店玩仙人跳,坑了客人好几千块钱。”
青年蹲在地上,捂着血流不止的额头低声道歉:“大哥,我是鸿门的,这事儿不是针对你们酒店,我们只是想找那个被坑的人麻烦,他前几天骗了我妹妹一笔钱,不行您自己问问他。”
“鸿门多个**啊?”佛奴抬腿朝着小伙的身上又狠踹几脚,朝着周围的保安道:“把他按住,手敲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