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异响,那帮小青年忙不迭朝我们这边望过来,看到“帕萨特”疯了似的怼过去,纷纷往四周散开,车子开到他们跟前,邵鹏停车熄火,那帮小青年一股脑都涌了过来,一个个张牙舞爪的拍打车门叫嚣,骂着难听话。
“你从车里等我!”邵鹏面色不改的咧嘴一笑,直接打开车门,跳了下去,车门外的两个小青年抻手薅拽邵鹏的衣裳,邵鹏没有丝毫犹豫,直接从后腰摸出卡簧,搂住一个青年的脖颈拽到自己怀里,刀尖冲下“噗噗”两刀扎进那青年的小腹。
剩余的人“呼啦”一下散开,邵鹏眯缝眼睛,声音不大的微笑:“草泥马,你们要吃人啊?感觉自己像回事的,向前一步走!”
“草泥马,干他!”人堆里不知道谁喊了一嗓子,七八个小青年疯狂的朝着邵鹏扑了去,我正寻思要不要下车的时候,邵鹏已经动手了,一点没惯着这帮小崽子,拿卡簧当砍刀,迎面冲着一个小伙的脑门劈了去,也是小子躲的快,要不然真能被邵鹏一刀把脸分开,其他人纷纷往旁边扩散。
在他们往边闪躲的时候,邵鹏一个大跨步走到另外一个青年的跟前,单手揪住他的脖颈,对准他的大腿“突突”又是两下,青年惨嚎着捂着腿跌坐在地。
邵鹏甩了甩刀尖,面色平静的扫视一眼两个被他捅伤的小孩儿说:“张阳,卓伟,因为啥扎你俩,你们谁都清楚,警局的口供到底应该怎么说,你们自己掂量,郑波能给你们钱,但不可能二十四小时保护你们,我弟弟如果被判刑,你俩绝对不会他好过,天王老子也保不了你们。”
剩下的十余个小青年面面相觑,谁也没敢往邵鹏跟前挪步,全然被我大鹏哥身那副亡命徒的气势给骇住了,说完话,邵鹏风轻云淡的甩了甩刀尖的血迹,直接拽开车门进来。
打火、挂挡、倒车,一气呵成,载着我缓缓离开,啥叫威慑力?这特么是威慑力!一人一刀吓得一帮生慌子腿都不敢往前迈,路过那帮小孩身边的时候,邵鹏将脑袋伸出车窗外冷笑:“长点心吧一个个的,爹妈养活你们这么大不容易,玩归玩,闹归闹,但命一条。”
直到我们走远以后,那帮小青年才手忙脚乱的将两个被捅伤的青年搀扶起来,我们身后传来一片骂骂咧咧的嘈杂声,邵鹏歪嘴笑道:“感觉跟欺负小孩儿似的,现在青市是真没什么战犯了,全都是一帮娘娘腔。”
我好笑的说:“走吧,去死者家里一趟,前面提款机停下,我取点钱”
邵鹏把车靠边停下,点燃一支烟道:“不急,两刀没法彻底吓唬住那俩小孩儿,我给罪打个电话,罪今天买通了那帮小孩的一个,待会去医院再给这俩小犊子份惊喜。”
一根烟抽罢,邵鹏拨通罪的电话低语几句后,重新发动着车子往前开去,边打方向盘边朝我说:“这帮孩子里,其实罪和子浩学到你的本事了,一个不择手段,一个阴损吧唧,罪别看平常不显山不漏水,遇事情是真不慌,挺招人稀罕的。”
我笑着问:“乐乐、瞎子和栾建呢?”
邵鹏想了想后说:“乐乐是个将才,当二把手正正好,坐龙头的位置还差点,脑子太僵硬,栾建很OK,办事面面俱到,瞎子也不错,敢拼会用脑,该狠的时候一点不怂,是脾气容易犯楞,有时候感觉和小白挺像的,大伟和佛奴适合当刀,让他俩开疆扩土绰绰有余,但是守家护业真不行。”
我抚摸着下巴颏笑道:“总结的挺到位。”
邵鹏捏了捏鼻头笑道:“必须的,大哥当年在崂山也是差点触顶的选手,说实话,也是你遇事了,我乐意替你拎刀动脑,换个旁人,赶紧哪凉快滚哪去。”
我开玩笑的打趣:“那我说声谢谢呗?”
“假,真特么假,栾建学了你这份假劲儿。”邵鹏白了我一眼嘟囔:“解决完大伟的事儿,你得回趟崂山,回去烧点纸,陪她说说话。”
“好。”我点了点脑袋道:“我正好去趟海看我师父,都说了快一年了,总特么腾出来时间。”
聊天的功夫,我们来到一家医院的门口,邵鹏将车停到门口,点燃一支烟道:“等我五分钟,我进去咱给那俩小篮子课!”没等我说什么,他已经开门下去,一手夹着香烟,一手揣着口袋,直奔医院的主楼。
三四分钟后,邵鹏闲庭信步的走出来,拽开车门坐到驾驶座,朝着我笑了笑道:“这把稳了,那俩小家伙明天肯定改口供,不让他们感受一下死亡有多近,他们还以为这个社会很和善。”
我瞟了一眼邵鹏,他的胸口和袖口多出一抹血迹。
“再去死的那个倒霉蛋家里溜达一圈,事情差不多大功告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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