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诧异的说:“那这个犀牛挺有道啊,我看他下面那帮小孩儿都开本田、丰田的。”
欧豪没好气的说:“大日集团倒了,王者前阵子又集体失踪,龙少康和漕运商会都是干正规买卖的,看不起溜缝子的灰色产业,可那些行当来钱多块啊,迅速蹿起来好几伙人呢,这帮人可你们狠多了,啥钱都敢赚,市场强买强卖,各种贷款公司雨后春笋似的冒出头,现在买特么手机都能贷款,有些地方不贷款都不卖给你手机,你说操蛋不?”
我笑着问道:“贷款不贷款的跟你有啥关系,你看你那么火干啥。”
欧豪搂着我肩膀小声道:“郑老头太特么损了,让我爸现在主管治安这一块,青市搞的乌烟瘴气,这几帮刚蹿起来的小团队又经常发生大规模的械斗,你说我能不火嘛,老郑这个逼养的是变着法要撵我爸下台,哥你可得帮帮我呐。”
我舔了舔嘴的干皮道:“我帮你可不止是治安问题,搞不好得闹出命案,这事儿你跟你爹可沟通好,想要建立秩序,肯定需要一个残酷的过程。”
“这事儿我们都有心理准备。”欧豪忙不迭点头。
“行,喝酒吧!”我没有继续往下深聊,招呼一帮捧我场的哥们朋友纷纷入座,国人讲究在酒桌谈事,本身挺陌生的两个人,可能一顿酒下来可以称兄道弟,我端着酒杯轮番感谢这帮朋友,能够在我们最困难的时候他们还坚定的站在旁边。
我正跟陆峰、林恬鹤举杯换盏的时候,一个剃着板寸头,穿件大风衣,身板异常魁梧的青年汉子捧着一杯红酒从一个包房里出来,径直走到我跟前,微笑着敬酒:“三哥您好,我叫犀牛,老早以前听过您的威名,不知道您今天出来,咱们能从酒店碰也是缘分,我敬您一个。”
我眉开眼笑的跟他碰了一杯酒道:“牛哥现在春风得意哈,刚刚出来不到两个钟头,我至少听过你的名字不下五次,以后多照顾着点我哈。”
这小子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故意想跟我装逼,拍了拍胸脯朗声道:“那肯定的,我犀牛这个人出来混,最讲究的是义气,三哥以后有什么搞不定的事情,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收你半价..”
“摆事儿大哥,你喝大了吧?啥叫客气话听不懂呐。”皇甫侠“蹭”一下站了起来,不耐烦的摆摆手驱赶:“行了,该干啥干啥去吧,别从这儿丢人现眼,王者搞不定的事情,你行事儿呗?”
犀牛一点没惯着皇甫侠,气呼呼的瞪眼:“现在是年轻人的时代,你们这帮老痞子早没市场了,不是看赵成虎以前还算个人物,你以为我想过来碰杯啊?”
“整事儿是不?”
“尼玛的,你跟谁对话呢!”二代的哥几个纷纷蹿了起来。
犀牛“咣..”一下放下脚杯,牛逼哄哄的指了指小哥几个厉喝:“有种都别走,我打电话摇人!”
他话没说完,一把椅子从天而降,“咣..”的一下砸在狗日的脑袋,这小子踉跄的坐在地,满脸的懵逼,一道清瘦的身影拨拉开众人,一脚踏在犀牛的脸,吐了口唾沫臭骂:“马戏团门没栓好,把特么你给放出来了?”
紧跟着又有两个家伙从人堆里挤进来,王者的一众马仔纷纷吆喝起来。
“鱼哥好..”
“白哥好..”
“罪哥好..”
来人正是鱼阳、白狼和罪,鱼阳抡圆胳膊是一巴掌甩在犀牛的脸呵斥:“草泥马,长得跟个藏獒成精了似的,不**寻思好好跳火圈,你跑这儿嘚瑟你麻臭扎!”
“话太多!”白狼皱了皱眉头,随手拎起一支啤酒瓶对着犀牛的脑袋“嘭”的一下,酒瓶瞬间破碎,啤酒沫混着鲜血顺着犀牛的脸颊往下滑落,犀牛推开鱼阳,嘶吼爬起来,两只手狠狠的掐住白狼的脖颈,白狼手持半截破碎的酒瓶茬子照着犀牛的小腹“噗..噗..”连捅几下,犀牛惨嚎着蹲到了地。
罪从桌抓起一双铁质的筷子“嗤”的一下捅在犀牛的大腿,冷着脸出声:“记住了,不管你多大个手子,跟谁混饭吃的,往后看到王者的人给我主动哆嗦三下,想跟我们划划,除非你有两条命,伤好以后要么解散你的小组织,要么每月老老实实把保护费送到王者手里。”
我侧头看了眼皇甫侠摆摆手道:“还瞅着干啥呢?拎家伙把门口那帮小马仔全平了,一人送他们一个月的住院期。”
一众人风风火火的拎起凳子往出跑,我侧头看了眼目瞪口呆的欧豪问道:“这种方式维护治安,能不能接受?”
“我总算知道,你不让他们仨你先出来的原因了。”欧豪吞了口唾沫,悻悻的干笑..
我起身拍了拍他肩膀笑道:“不扯了,我抓紧时间去看我两个兄弟,咱们有时间再唠,今晚先帮你平几伙小势力,有事你随时给瞎子和乐乐打电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