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金从车里估计也看到了,大声吼叫:“冲出车!”
一瞬间停车场里的打砸声变得更加嘈杂,胡金他们想要往出冲,外面的人肯定不会如我们的愿,围在车跟前的那帮小青年手上的速度不由加快很多。
我没有任何躲闪,就凭着手里的两把菜刀一往直前的猛冲,这样做的好处是我很快我距离“子弹头”已经不足两三米,坏处是我的肩膀、胳膊以及后背上至少被砍了十多刀,而且我的体力消耗也特别大,估摸着真冲到车跟前的时候,也没什么力气了。
好在我的努力没有白费,子弹头靠近左边的后车门缓缓打开,一个疆北堂的兄弟冒着自己可能被捅死的危险率先跳了出来,他倚靠着车门乱抡手里的弯刀,想替胡金他们创造出来的机会,脚步都还没站稳,就被七八把片刀给砍趴下了。
也就这不到半分钟的时间,“卧槽尼玛!”胡金仿若脱缰猛虎一般蹿出车外,手里拎把半米多长的开山刀,蹦起来朝着一个青年的脑袋就怼了下去。
青年慌神的后退,抬起手里的镐把子想要抵挡,“蹭”的一声脆响,镐把子直接被胡金从当中剁断,开山刀势头不减的切在那青年的脑门上,青年“啊!”嚎叫一声,捂着脸就趴在地上打滚。
接着六七个疆北堂的兄弟一股脑冲出车外,呈半圆的阵势将我护在正当中,我大口喘息几下后,怒喝:“我没**事儿,把这帮逼养的全剁了!”
从车里当了半天瓮中鳖的胡金此刻满肚子火气,手里的开山刀没有任何花架子的再次斩向另外一个青年,同时怒气冲冲的大喝一声:“开磕!”
“干!”六七个膀大腰圆的疆北堂兄弟同样怒气冲冲的抡起手里的弯刀。
街头混战,不是拍武打片,花活起不到任何作用,主要套路就是生干,流的是血,拼的是气愤,谁比谁不要命,谁就比谁更持久,打架这种事往往你越害怕反而越容易跪下。
当耳边回荡起兄弟嗷嗷的嘶吼声时候,你会感觉相当的有底气,啥都不想,浑身的热血彻底被激活,不说遇神杀神,遇佛屠佛,但最起码同类在眼中就跟草芥没多大区别,我们几个人此刻就是这种状态。
我们如同收割稻草似的瞬间砍趴下七八个人,那帮围堵我们的小青年开始往后倒退,就在这时候,从旁边的丰田霸道里,蹦出来一个身影,双手搂着杆双杆的老式猎枪朝天“嘣!”的就开了一枪。
一瞬间把我们所有人都给震住了,我扭头看去,见到一个脑袋上染着绿毛的小青年阴森的将枪口对准我们,这小子我一点都不陌生,正是郑波的铁杆狗腿谢恒,之前在莱西就被他好命的躲过一劫,我本来还寻思这小畜生怎么也得在医院躺个仨五月,没想到这才一个来月他就生龙活虎的蹦跶出来了。
谢恒歪着脑袋,一瘸一拐的朝我们走了过来,同时晃悠了两下手里的五连发“桀桀”怪笑道:“赵成虎,别来无恙啊!”看来狗日的腿上的伤还是没好利索。
我心底一紧,忍不住咒骂了一句,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我就算再迟钝也看出来了,肯定是有人故意把我们的消息透漏给了大日集体和郑波。
唐骏主动把我约过来的,他就算脑子再有坑也肯定不会干出勾结大日集体的傻事,那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漕运商会那帮犊子,不然不会那么巧,魏海前脚刚走,谢恒后脚就带人过来,难怪刚刚唐骏喊人帮忙,那头会推脱半个小时后才能出警。
“真他妈阴!”我恨恨的吐了口唾沫。
这事儿明摆着吃了哑巴亏,全青市都知道王者和大日集体水火不容,哪怕我能逃出生天都没任何理由找漕运商会的麻烦,况且看今天这个架势,我们很难跑出去。
我梗着脖颈冷笑:“别扯没用的,你敢杀我吗?”
谢恒摇摇头,将枪口移向站在我旁边的胡金,歪嘴低喝:“谁敢杀您呀,您可是政治部的大员,但你几位兄弟难道也全是政治部的不成?昂!”
我嘴唇蠕动两下,没用话往下接。
“桀桀,跪下!”谢恒呲着牙,朝我挑动几下眉梢。
胡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不屑的指着自己胸脯道:“拿杆小破枪就敢装尼玛杀手了?你算他妈什么辈分?老子跪儿子,你也不怕被雷劈死呐?”
“嘣..”谢恒猛然扣动扳机,胡金旁边一个疆北堂的兄弟踉跄的往前跌倒,小腿肚子上泛起一阵血雾,疼的“啊!”低吼一声。
“现在我辈分够不够啊?赵成虎,大日集体的张黎张总让我转告你一句话,想磕经济,他就拿钱砸跪下你,想玩社会,他就用枪打趴下你,在青市你不行,充其量就是个弟弟!”谢恒病态的棱着眼睛诡笑。
胡金的性格属于易燃易爆类型的,眼瞅着自家兄弟在他眼前被枪击,愤怒的拎着刀就要往前冲:“弟你麻痹,草泥马,有能耐你杀了我!”
谢恒摆了摆手,朝着周边还剩下的二十多个马仔吆喝:“除了赵成虎以外,其他人全部废掉,完事到我这儿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