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子,我一直都想跟你说声谢谢,但是我这个人含蓄,总觉得这话说出来矫情,我真应该感谢你,感谢王者,如果没有你,我现在估计已经被枪毙饿,要是没有你,我和我爹这辈子都不知道复式的洋楼长什么模样,我爹这辈子恐怕都没机会喝到人参泡的酒,尝尝燕窝是什么味,真的,我谢谢你!”洪啸坤像是交代遗言似的朝着我娓娓道来。
“别他妈瞎整,只要人活着,什么楼房、燕窝都能赚的上,老洪你别犟,把骡子丢下,路子断了,我再想办法续,兄弟没了,你让我以后怎么活,别**犟行不?”我死死的咬着嘴皮呼喝。
“我们心里有数,三子你往后好好的,王者绝对能够成为真正的王者!唯一内疚的就是,我怕是喝不到你和菲菲的喜酒了,呵呵..一世人两兄弟,此生入王者我无悔!”洪啸坤爽朗的大笑两声,接着他把手机递给了白狼。
“哥,时间有限,我也想跟你说两句。”白狼清冷的声音传了过来。
“说你麻痹说,把骡子放弃,我陪你俩唠两天两夜行不?”我急的眼泪都快要掉出来了。
面对我的暴吼,白狼出奇的平静,反而驴头不对马嘴的问了句:“大哥,你说念夏将来长大以后会不会记得有我这个叔叔存在过?”
不知道为什么,那瞬间我心里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的难受,急躁的恳求:“你说**啥呢,念夏长大需要你的陪伴,你以后得陪着她上学放学,有人欺负她了,你得第一时间冒出来,兄弟你听我的,带着老洪下车,不要管骡子的死活了,算我求了你行不?”
“跟了你这么久,我还没为你干过什么实事,我看的出来你渴望拥有骡子这一脉的支持,咱们王者想要从东京站稳脚跟也确实离不开骡子这种大拿的帮衬,这次我和老洪替你干点正经八百的事情,大哥我谢谢你,谢谢你让我重获新生,让我拥有一段刻骨铭心的记忆,如果你拿我当兄弟,往后替我多照顾洪鸾,拜托了!”
白狼说罢话,就再没了声息,听架势他应该是把手机丢到了旁边。
我又急又气的嘶吼:“草泥马白狼,你是不是要反天,老子让你马上丢下骡子,带着老洪离开,你他妈听不听的懂?”
可白狼始终没有再出声,隔着听筒,我听见白狼在跟洪啸坤对话,至于具体说什么,实在太过模糊,只能隐约听到他和洪啸坤之间好像爆发了很剧烈的吵架。
又冲着电话喊了几声,没有人答应后,我朝孙至尊咆哮:“孙子,你他妈能不能快点开车!白狼和老洪这俩傻缺怕是要玩命!”
孙至尊一语不发的将油门踩到底,车身距离的颤抖起来,我心急如焚的念叨:“傻逼,千万别跟人拼命,我他妈错了,当初就不该让你俩去保护什么骡子,我错了!兄弟,你们千万不要出事啊,我求求你们了。”
基本上我每隔几分钟,就抓起手机朝着那头的白狼喊叫两嗓子,但每次都是石沉大海,只能隐约听到白狼和洪啸坤以及骡子的争辩声,“快点,再快点!”我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抓耳挠腮的催促,眼瞅着汽车的迈数表已经蹿到了120,我仍旧急不可耐。
终于,我们接近了江户川区,孙至尊下车劫持了一个出租车司机,让他开车带着我们朝望京路出发,电话的那头也可以清晰的听到洪啸坤的声音,他应该是冲着骡子说:“骡子,前面的拐弯你跳车,如果你能够侥幸逃脱,想想王者曾为你做过什么。”
没有听清楚骡子回答什么,那边猛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刹车声,接着又回归短暂的平静,只能听到两道粗重急促的呼吸声,以及零零散散的枪响声。
“快点!”我焦躁的直接掏出手枪顶在被我们劫持的出租车司机后脑勺上。
估计过去十分钟左右,汽车驶入一条不算特别宽敞的公路上,隔着老远就能听到沉闷的枪响声。
说话的功夫,我看到前面的出现三辆没有挂牌照的越野吉普,每台车的窗户口都有一个青年抱着枪钻出车窗外,冲着最前面一辆银灰色的尼桑“嘣,嘣”的开枪,尼桑车的后窗玻璃完全被干碎,保险杠拖着地面摩擦出一路的火星,子弹打在车身上,同样溅的火星子乱蹿,没意外的话那辆尼桑车上的人应该就是白狼和洪啸坤。
“草泥马得,磕他们!”我匆忙掏出手枪,照着挡在我们前面一个半截身子露在半头的家伙“呯”的叩动扳机,汽车行驶过程中本来就颠簸,再加上被我们劫持来的出租车司机害怕,我没能打中那个家伙,倒是孙至尊精准的点射,瞬间干掉两个枪手。
有我们的突然加入,前面三辆越野车的速度慢下来很多,还被迫分出来一辆车阻挡我们,好在孙至尊的枪法不掺水,连续几枪就把我们前面那辆越野车的轮胎给射爆,那辆越野车失控的撞进路边的一家店面里。
“左拐,插进前面的胡同里!”孙至尊瞟了一眼后视镜,冲着瑟瑟发抖的出租车司机喝斥一声,然后朝着我道:“三哥,后面有警车来了!”
我们的车刚刚插进拐弯胡同,就有几辆警察呼啸而过,没有开警灯,也没有响警报。
“小白,警察到了,你们别拼命,老老实实的磨到警察来!”我抓起手机又咆哮两声,而是那边始终没有人回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