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留个心眼,将我们刚才从外面喝酒的几只酒杯拿进屋里,分别放在我的床头和脚下,我睡觉比较稳,一般不会怎么乱动,如果有什么敌袭的话,黑暗中对方不可能看到酒杯这么小的东西。
可能是晚上喝的有点多,我入眠很快,几分钟不到就打起了呼噜,有两次呼噜打的把自己都给震醒了,睁开眼看看,外头仍旧漆黑一片,我则翻个身子继续梦呓。
将近凌晨的时候,我正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猛地听到“咔嚓”一声脆响,我床头的酒杯好像被碰到了地上,一瞬间我慌忙睁开眼睛,赫然发现一道黑影矗立我床头,当时就把我给吓惊了,我急忙要起身。
那道黑影也突然动了,两手不知道抓着什么东西很突兀的勒到我的脖子上,我急忙摆动双臂挣扎,两条腿“咣咣..”的乱蹬床板,感觉快要窒息,我想要喊人呼救,可是喉咙里除了“唔呃..”的声音以外,再难发出半点动静。
勒住我脖颈的应该是条细铁丝或者尼龙绳之类的东西,虽然很细但是特别的耐,对方如此大力的拉拽都没有断掉,我痛苦的扭动身体,两条腿使劲踩踏在床板上试图发出声音,引起隔壁房间的鱼阳和王瓅注意,可没有半点用途。
那条黑影就站在我的床头,两臂异常用力的往上提拉,我伸出胳膊把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死死的掐在他的手腕上,可是那家伙依旧不为所动,稳如泰山一般的想把我从床上拖下来。
此刻我的喉咙疼痛难捱,脖子就好像快要断裂一般,眼珠子更是凸的圆圆的,求生的本能让我没有放弃,眼瞅着我就要被他拖下床,我刚好趁着那股劲儿,用脑袋狠狠的撞在他的肚子上。
那家伙吃痛的闷哼一声,同时我也被他拽了床,将他给带倒,就是这个空当,我觉得勒住我脖颈的东西微微松弛了一下,大量的新鲜空气流入我的胸腔。
我没敢有丝毫的停顿,回手就是一肘子砸在那条黑影的身上,狗日的反应也不可谓不快,身子还没完全爬起来,又再次勒紧我脖颈上的东西,坐在地上用力的拉扯起来,这个时候我已经从背对着他的姿势变成了面视他,两只拳头抡圆的照着他的面颊“噗噗”的猛捣。
黑暗中我也看不清楚这狗日的到底长啥样,只能凭着朦胧的月光大致看出他的轮廓,但是我不敢停歇,就那么一拳接着一拳的往他脸上、身上狠抡,打了半分钟左右,黑影可能觉得勒死我的计划告吹,径直松开手里的绳索,我借着惯性,仰头摔倒在地上。
接着那家伙竟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直愣愣的戳向我心窝,明晃晃的刀身在月光下泛着寒光,我张开大嘴,使劲抽了口气,驴打滚一般的往旁边狠滚两下,对方手里的匕首划破我的胳膊,“铛”的一声插在水泥地面上,溅起两多火花,可想而知他用了多大的气力。
“卧槽尼玛!”我一脚狠狠的踢在他的小腿上,黑影躲闪不及时被我踢了个踉跄,跌跌撞撞的摔倒在地上,将桌上的茶壶给碰到地上,“咔嚓”一声脆响,茶壶碎片飞了满地。
我从地上快速摸索到一片碎片,想都没想就朝那个杂碎的身上扎了过去。
黑影也不是吃素的,胳膊肘挡在自己脑袋上,我手里的碎片只来得及刺在他的胳臂上,接着那家伙单手支撑地面,身上就跟绑了一根弹簧似的,“扑棱”一下蹿了起来,抬腿就是一脚踢在我肚子上,将我给踹坐在地上。
没给我半分钟的喘气时间,黑影攥着匕首再次冲我逼了过来,我急忙往起爬,结果没想到那条黑影只是跟我玩了招虚的,猛然拐弯,身体一跃跳向窗口,没做半分停留就潜窗而逃。
我没敢撵出去,背靠着墙壁“呼呼”的大口喘气,浑身都被汗水给浸透了,刚才的情形真是险之又险,假如我不是在睡觉前多了点心眼,恐怕现在已经长眠不醒了。
我应该感谢姜衡,如果不是他当初逼迫我每天必须打木人桩,我的拳头可能不会像今天这么硬,如果没有他当初非人一般的魔鬼训练,我的肺活量也不可能这么好。
休息了半分钟,我喃声自语:“刚才闹出那么大动静,为啥王瓅和鱼阳都没有半点反应?卧槽!偷袭的不止一个!”
我猛然醒悟过来,既然对方可以偷袭我,为啥不能同时偷袭他俩,我光着脚丫就朝门外跑,一个没注意还被地上的茶壶碎片划破了脚心,等我跑出门的时候,鱼阳和王瓅也分别穿条小裤衩狂奔而出。
“遭贼了?”鱼阳急促的问我。
“嗯,你们没事吧?”我心有余悸的点点头,猛然间我们仨人一齐看向正当中的堂屋,江琴睡的那个房间,“卧槽!”我连蹦带跑的冲过去,抬腿就一脚狠狠的踹在她的房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