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权一动手,我们也不好干看着,纷纷扑了上去,围上那个光头大汉“咣咣”就是一顿猛踹,光头大汉压根都没有机会坐起来,就被我们给轮了一顿。
打了五六分钟,大家这才纷纷停手,罗权指着鼻青脸肿的大汉道:“大脑袋,我特么不管你是哪国人,给我消停点!否则我让死在这里头!”
正如马靖说的,这地方没人会拿偷渡者当人看,就算真发生杀人事件,顶多也就是被抛尸河底,没人会傻不溜秋的报警,被铲了一顿的大光头捂着脸半天没吱声,只是眼神怨毒的瞪着我们看。
马靖直接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朝着大光头说了几句外语,那光头吓得哆嗦了一下,把脑袋蜷缩在两腿间不再出声,我们几个也没有再继续闹事,挤暖和似的围坐在一块,本来就狭小的船舱底一下子变得更加局促,走了大概大概半个多小时,我发现自己居然晕船了,忍不住狂吐起来。
这地方不通气,吐出去的味道根本散不开,估计是被我给熏到了,宋鹏和唐恩也抑制不住的“哇哇”呕吐起来,没多会儿周围的其他人也全吐了,不大点的船舱内务洋溢着呕吐物的臭味,整的就好像是一个发酵的沼气池,那味道别提多酸爽了。
一直吐的我胃里一滴水都没有,我才虚弱的停顿下来,痛苦的直喘粗气。
盼星星盼月亮,我们总算熬到了地方,当脑袋顶上那个木头盖子被掀开的时候,我差点没掉出眼泪来,由衷的感叹:“活着真特么好!老子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再坐船了。”
我们哥五个精疲力尽的互相搀扶着爬出船体,下船的地方是个很小型的港口,此时已经将近黎明,晨曦的光辉洒在河面上,金光乍现,让人的心情也跟着好了很多,港口上热闹非凡,有卖早点的,也有拉客住店的,猛地一看有点类似县城汽车站的门口,唯一的区别就是这里的商人明显都不是中国人的模样,有也是凤毛麟角。
“他马哥,接下来应该怎么办?”罗权脸色蜡白的问道。
“先找地方落脚吧,好好的睡一上午,下午我再去打听,昆西是金三角的土皇帝,想接近他,总需要人引荐,你说呢虎哥?”马靖若有所指的看向我。
我笑了笑说:“听马哥安排吧,我在金三角倒是有几个朋友,关键是不知道怎么联系他们,等咱们稳定一段时间,我再想想办法!”
王瓅带着恶虎堂就在金三角,想要联系他们,我不过是给雷少强打个电话的事情,可问题的关键是,我没法联系他们,我甚至都没想好要不要直接去面对昆西,安佳蓓是昆西的干女儿,那关系肯定不会比我和师父来的差,直接撕破脸皮的话,我都担心我们没办法活着走出这片“三不管”地带。
我们正研究的时候,从对面的夹板上横冲直撞的走过来十多个气势汹汹的青年,这帮小青年基本上手里都拎着柴刀、铁管之类的武器,还有三四个家伙的手里攥着鸟铳(土枪),打头的竟然是刚刚偷渡来时候被罗权胖揍的那个光头大汉。
不等我们做出反应,那群小青年“呼啦”一下就包围上来,光头大汉冲上来就是一脚直愣愣的踹在罗权的肚子上,我们几个奋起反抗,结果被对方直接拿鸟铳顶住了脑门,光头大汉一反刚才那副怂逼模样,两手攥着根一米多长的大铁棒没轻没重的照着罗权猛抡,打了五六分钟的样子,从人群中挤出来一个身高不到一米七的干瘪中年人。
那中年人三十出头,模样长得属实砢碜,一张坑坑洼洼的麻子脸不说,左眼还瞎了,眼眶子镶着一颗水蓝色的“玻璃球子”,蹲到罗权的旁边的冷笑:“中国人是吧?”
“没错,爷爷是中国的!”罗权不屑的吐了口唾沫,脑门上被打出好几条大口子,此刻鲜血顺着脑门往外“潺潺”直流。
那个半瞎子中年拍了拍罗权的脸道:“看在老乡的情面上,这次我不难为你,但是再特么敢有下次,老子让你客死异乡!借用咱们老祖宗的一句话,在高瓦寨,是龙你给我盘着,是虎给我卧着,谁都不好使!”
然后中年人摆摆手,旁边那帮跟土匪似的小青年直接上手,将我们身上的所有东西都给掏走了。
“爷们,有能耐留下姓名,这次我认栽了!”罗权咬着嘴皮冷笑。
“没看出来还是几头肥羊!”中年人耀武扬威的数着从马靖身上翻出来的钞票咧嘴大笑:“好说,我姓李,金三角的朋友都喊我声巴子爷!不服气随时可以进寨找我要这个场面,四季春大酒店是我的地盘,不怕死的话,我等着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