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
中年男人总是特别懂得少女,三十几岁的落魄文士虏获了十七岁的少女,司马相如和卓文君的故事,总是让人唏嘘。
司马相如是“赋圣”,“辞宗”,可是在逐渐长大的卓文君眼里,最终怕是比不得雪中蛆了。
秦守安并不觉得雪中蛆和村里俏需要同情,他们纵然面临诸多苦难,却也一生相守相知,这本就是他们的幸福。
秦守安也有心仪的女子,却难以得偿所愿。
他看得出来,村里俏得的只是“穷”病,这也是没有富足的家底,强行练武带来的后果。
雪中蛆出身不错,底子好,还能撑得住,村里俏却难了。
武道修炼便是不停地摄入天地间的灵气、万事万物能够被人体汲取的养分,然后孕育出真气来滋养自身。
如果没有从外界得到足够的养分来转换为真气,短时间还没什么,长此以往身体就会被逐渐消耗以维持真气的诞生。
这时候武道修炼已经完全起不到强身健体的效果了,只会让人加速衰弱。
雪中蛆带着村里俏离开后,一开始应该还是生活优渥的,也没有意识到自己以后的钱袋子,可能根本支撑不起两个人一起修炼武道。
秦守安决定帮帮这对夫妻,他一贯以来的原则便是这天下种种他管不过来,但遇到了不平之事,拔刀相助,遇到了饥寒交迫,慷慨解囊。
管不了天下,总得管管眼前,否则人生何趣?
“如此绝佳之作,乐而不淫,哀而不伤。”雪中蛆放松下来,拱了拱手,满脸感激:
“公子诗中蕴意深远,在下一时难以体会通透,但依然觉得其中之美好贤淑之意,愧不敢当。”
能够写出如此佳作的翩翩公子,长得又这么好看,怎么会是歹人?这三人若是怀有歹意,自己夫妻只怕早已经横尸此地。
“公子,对不住了。都是我任性,他才带我跑到这里。还请公子不要怪罪他。”村里俏脸上残留着羞涩,毕竟刚刚她一直在说个不停。
将自己毕生的情愫和爱意,都让陌生人听了个遍,总有些难堪,她脸上的羞涩,却让整张脸都呈现出了一种病症般的潮红。
“该道歉的应该是我,原本只是不想打扰二位雅兴,逐渐听着入神,然后又忍不住打扰了。”秦守安说道。
“我们这就走。”雪中蛆连忙说道,人家总不是想在楼顶跟你谈天说地吧。
感觉眼前三人武道修为都深不可测,更何况获赠佳作,只觉此生的美好回忆与幸福,都凝于此诗中,夫妻二人已然无憾。
“等等。”
夫妻二人武功并不高,但秦守安正是用人之际,他打算把这对夫妻安插进九州府。
安排好了雪中蛆和村里俏,秦守安和黑姬,白姬反倒是站在了楼顶。
“你怎么浑身不自在的样子?”秦守安对黑姬说道。
在楼底的时候,她们是被雪中蛆和村里俏的故事吸引,上到楼顶时,她们也一声不吭,倒是出乎秦守安的意料。
黑姬有些犹豫地从怀里掏了掏,拿出一块温热的金子。
还挺大个的。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我考虑不周。”黑姬听着雪中蛆与村里俏的故事,心生怜悯,想要帮一帮他们。
后来看到秦守安招揽两人,这样的处理显然比送金子更好。
果然秦守安的江湖经验已经十分丰富,姐妹两个只凭着天生的城府与机警干不过他,结果被秦守安设计玩耍了一下午,也很正常。
“你的金子哪里来的?”白姬奇怪地问道,平常执行任务身上也不可能携带多余的东西啊。
“唐婉蓉最爱的就是金子,只要是她住的地方,床边抽屉或者书案柜头、宝格之类的地方,总会放一些金子。”黑姬了如指掌地说道。
秦守安疑惑地皱眉,这又是什么经历造成的?唐婉蓉这女人奇奇怪怪的地方还真不少。
白姬没有再说话,只是有些情绪复杂地看着秦守安。
刚刚那首诗,给白姬的冲击感太强,听着他的声音,脑海里浮现出的画面,比她看过的所有才子佳人的戏文,都要更加美丽。
她看过的那些戏文里,才子和佳人看对眼了以后,就会想方设法一起睡觉,香艳无比,这也导致了白姬对男女之间的事情,总是会往那方面想——例如秦守安和唐婉蓉。
可是秦守安写的这首诗,却是纯粹而干净,毫无**的绯色……看来这才是真正的衣冠禽兽,色如禽兽是真心,外着衣冠是伪装,还能够在这两者之间切换自如。
他一面可以把唐婉蓉玩弄于股掌之中,还试图通过姐妹两的双鱼同心体质寻找特殊的玩耍乐趣,一面又可以用干净的诗文让人以为他心思纯净,是真正的谦谦君子。
总之,秦守安让白姬有些蠢蠢欲动。
很想知道自己这样的风月老手,在他面前能不能够游刃有余地若即若离?反过来把他玩弄于股掌之中。
这么想着,白姬嘴角翘起一丝残忍的笑意。
他要真来招惹她,白姬必然会用她从戏文中学以致用的手段,狠狠地蹂躏他的感情,让他知道什么叫江湖浪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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