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句话是错的，当你付出了所有却仍旧不能够成功，这才是真正的可悲，因为这个时候，你连欺骗自己的借口都没有了。

也许宿魂现在就是这样的心情。

“当啷……”大阴阳之剑落在了萧强的身前，似乎时间在这一刻静止。苍白的头发之下，那宿魂终于缓缓闭上了眼睛。

“哥哥……”这两个字是如此的清晰，直接传入了萧强的耳中。

萧强忽然怔住了，此时他觉得自己是那样的懦弱，宿魂也好，其他人也罢，难道他们就不知道眼前的这个敌人不可战胜吗？可是他们还是拼尽了所有，放弃了自己的生命。

他们不是白痴，而是因为他们心中的坚守。

或许是为了地球上千千万万的生命，又或者仅仅只是为了一个让他留恋的人，所以他们在最后一刻也没有放弃。

他的脑海里忽然出现了羽汐月临死之前的一幕，当最后的火焰燃烧殆尽的时候，她的眼神是那样的温柔。这个美丽到让人窒息的女子也已经死了，可是她的眼神分明是对自己在说，让自己活下去。

活下去？

也许这已经是一种奢望了吧。萧强挣扎着站了起来，他看向了毁灭意志，心中的愤怒忽然在此时消失了。

此时，两仪大阵不断地翻滚，恐怖的力量已经被陈涉空和柳执白两个人汇聚到了极致。

这是大阵的毁灭之光！显然，即便是这两个元婴境界的巡天神将也准备拼命了。毁灭意志终于转过了偷来，此时，他几乎已经杀光了所有人。杀戮让他变得兴奋。

只是，他并没有去理会那力量还在不断增强的大阵的毁灭之光，而是将目光看向了萧强。这种目光是戏谑，也是嘲笑。

“萧强，你还记得我先前和你说的话吗？当我真正展现出实力的时候，你会绝望。”毁灭意志的声音幽幽淡淡。他就是一头恶魔，不但杀人，而去还要将一个人的信念摧毁。

“你知道吗？鲜血能够让我感觉到兴奋，但是一个人灵魂的堕落却让我更加的欣喜，害怕，绝望，悲观，乃至于放弃，这些都是我所乐意见到的，只有这样的世界才是一个美丽的世界，这便如同黄昏一样。”毁灭意志的翅膀依旧在轻轻地震动。

“黄昏总是最美丽的，可是你们总是太愚蠢，居然连自己的性命都愿意放弃，实在是太愚蠢，所以我要杀了你们，而这些人也已经都死了，那么，我再问你一句，你是选择臣服，还是选择死亡。”毁灭意志晃了晃头，似乎毫不在意地对着萧强问道。

只是他在问出那一句话的时候，整个两仪大阵已经变得沉重无比。

是的，在悄然之间，他的力量已经影响了整个两仪大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