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经辗转,娟子不得不佩服自己超人的耐性,居然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了禽兽经常出没的马场,以前冷楚带她来过两三次,慕容擅长骑术,据说连安辰羽也败在他手里几次,于是他愈发骄傲,誓要将骑术练至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不可。
这里的员工都认识她,所以没有一个上前盘问的,只有一个管家模样的走过来,“蒋小姐,您也来玩么?呃,深感抱歉,今天有点不方便。”
“为什么?冷少爷在?”
“他,呃,他……”管家有些着急,冷少爷大约也没想过蒋小姐会出现,并未吩咐他该不该说实话,但是现在似乎不能说实话,因为冷少爷正在教柏宜小姐骑马。
厌烦的推开局促不安的中年人,娟子疾步走入,难不成下一秒自己还能被扔出去。
当然不可能有人扔她,管家叹了口气,站在原地。偌大的马场,错综复杂的马厩和房间,没有人带领,蒋小姐很难找到人。
管家的预测挺准的,娟子走了半天也没遇到个喘气的,如果不是一个女人的尖叫,她几乎要放弃。
这尖叫很耳熟,还夹杂着鞭子的声音。娟子急忙跑进一扇玻璃房,推开数道门。
杨柏茹脸色惨白,泛着不健康的潮红,长长的头发被汗水与泪水粘湿在痛苦的脸颊上,无助的双手不停扒拉那只卡在脖子上的大手,慕容寒越邪笑着无动于衷,犹如欣赏一只被枷锁套住而不断挣扎的猎物。
“放开他放开他!”杨柏茹哭的浑身都在抽(和谐)搐。就在对面,从天花板垂下的粗绳吊着小哑巴,小哑巴的头颅了无生气的耷拉下来,被一个强壮的男人用浸了盐水的马鞭一下一下的抽打。
“贱货,你倒是说清楚啊,要我放开谁呢?”
“求求你,放开朝暮,不要打他了……”
“朝暮?是不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的朝暮?恶心!贱货,在没在听我说话?”
“在听。”杨柏茹的纤细的脖子奄奄一息的挂在他手中。
“贱货!”
“……”她无动于衷。
“我们来玩点刺激,你看没看过阉人?”
“……”杨柏茹浑身僵硬,血红的眼睛死死盯着慕容寒越。
“我说你妈的变态啊!”勃然大怒,娟子热血沸腾!
慕容寒越八辈子也没料到这时候会有人出现,吃惊之余定睛一看,对面就飞来一记手刀。
将杨柏茹往地上一扔,慕容寒越抬手接住娟子的手腕,连续躲过她两次断子绝孙脚。
“谁准你进来的?”慕容寒越脸上挂不住了。
“我想进就进,关你屁事!”
要不是看在冷楚的份上,慕容寒越发誓一定要将这个疯女人从窗户丢出去。
几乎是接触地面那瞬间杨柏茹就弹起来,疯了一般的扑向小哑巴。
“慕容寒越,你这样的行为足够坐二十年牢的,妈的,本姑娘就是目击证人,以后这两人要是死了或者残了,我丫的第一个就告你。”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本来就有一股火的娟子很想痛殴慕容寒越。
嘴角有些抽搐,慕容寒越后退一步,甩开娟子的手腕,冷声道,“冷楚在隔壁,滚,不要烦我。”
“你丫的才滚呢,你全家都滚,滚到东非大裂谷!”
“你,你……”
“我,我怎么,去你丫的!”
“……”慕容寒越的脸色已经黑到不能再黑,牙齿咬的咯吱作响。
“寒越,你在打我的女人么?”冷楚不知何时冒了出来,皮笑肉不笑的。
“你总算滚出来了,妈的,快给我把这疯子挪走……”还没说完,慕容寒越的后脑勺就被冷楚扇了一巴掌。
“她是我的女人,不是疯子。”
摸着被打的后脑勺,慕容寒越咬牙切齿道,“你小子有种。”
“废话,我当然有种,你还是赶紧瞅瞅杨柏茹吧,正跟你保镖打架呢。”
慕容寒越脸色大变,箭步冲过去,杨柏茹发出一声尖叫。
娟子气愤的扬手甩了冷楚一巴掌,“畜生。”
冷楚面无表情的抚着脸颊,冷声道,“寒越只是吓唬吓唬柏茹,他不会杀哑巴。”
“你们这是绑架!”
“不关我的事。”
“知情不报也是犯法。”
“你去告我?”
“冷楚,我看错你了。”
“你没看错,我一直都是我。”
手腕猛地被人攥住,娟子的身体不由自主前倾,在冷楚的拖动下离开了吵闹的房间,当大门合上那一瞬,杨柏茹的哭声瞬间消失。
白色的马厩里弥漫着干草与马匹特有的气息。
烦躁。
冷楚松开手,娟子的手腕赫然一道红印。
她狠狠踹了他一脚,他无动于衷,拍了拍裤子上的灰,猛一抬手将她压到墙面。< 更新更快 就在笔趣网 www.biquw.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