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毕业后,能当个社畜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按照道理说,这样的人想要出挑也出挑不起来,丢到人堆里面都找不到,再“合群”不过了。
问题在于,他有着一头显眼的白发。
梁飞幡当上班长,就挑了他竖立威信,效果很好,久而久之,原主就成为了被欺负的对象。
基本上是个人都可以过来踩上一脚。
什么无条件帮人跑腿、打扫卫生之类的,还有今天的敲诈。
梁飞幡不缺钱,他是某大公司老板的儿子,也就是俗称的社长之子。
一天的零花钱比原主一个月还要多。
他要“班费”,是因为乐趣,也是为了练习“御下之道”。
他以后可是回家继承家业的。为了让大部分社畜好好工作,在公司里面弄出一个或者几个地位最低的人来,让一些人产生优越感,或者“还好不是我,我处境还行”的心理,乃至成为部分人的发泄渠道。
是非常有必要的事情。
梁飞幡想过了,如果这个唐洛是“可造之材”,高中毕业后就让他来父亲的公司工作。
像他这种成绩,毕业后能进大公司、大企业肯定要对自己感恩戴德。
“班费啊。”唐洛说道,“嗯,我的确需要一些钱。”
从来都是他化缘,现在有人化缘到了他的头上……
回忆一下,西行路上那些打家劫舍的小毛贼,XX寨还有什么自称的绿林好汉,下场都不太好。
“你要钱?”梁飞幡双眼眯起,露出残忍的目光,“我没有听错的话,你的意思是在跟我们要钱?”
“对。”唐洛一耳光直接甩了过去。
啪嗒一声脆响,梁飞幡的眼镜飞到了旁边的小便池中。
整个人天旋地转,连“你敢打我”这话都说不出来。
没等他摔在地上,唐洛又是一巴掌抽了过去,把摇晃的他强行抽正,没有倒下。
梁飞幡身边的三个狗腿小弟目瞪口呆。
什么情况,唐洛要造反?
“你……”一只小绵羊突然露出了獠牙,这些人可不知道应该怎么应对。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唐洛笑容灿烂,露出森白的牙齿,“人间,又污秽了……”
“你神经病啊!”有人忍不住喊了一句,声音有些发抖。
这个唐洛不是被他们弄疯了吧?
弄疯了不要紧,梁公子的能量足以搞定。
可问题是,精神病把他们给弄死了,可找不到地方说理去。
自古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神经病,就是又愣又不要命的。
“此世之恶,就由贫僧来消灭。”唐洛答非所问,伸手抓住还在迷糊的梁飞幡。
“放开他!”
“你要干什么!”
三个狗腿子喊得一个比一个响亮,双脚却完全生根。
唐洛那一脸诡异的笑容让他们打心眼里发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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