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妈赐你站着尿,就特么没事总哭讥尿嚎。”贺金山瞪着眼珠子厉喝:“既然是爷们,做错事就得认,我给过你坦白从宽的机会,你自己不乐意珍惜,那就别怪我做事无情了。”
“贺爷、贺爷,全是小康让我干的,我发誓..”青年楞了一下,急躁的举起右臂:“小康家是双庙乡的,他爹以前在乡里面当会计,你们可以去打听,我如果说一句假话天打五雷轰..”
“去尼玛得!”
不等青年说完,贺金山举起指间夹着的烟卷一把按在他脸上,回头朝着泰安低吼:“把他给我拉后仓库去,好好教他点为人处世的规矩!”
“明白老大。”泰安利索的比划一个OK的手势,朝大棚外招呼:“把人拖到老大木材厂的仓库里。”
几个如狼似虎的青年“呼”一下冲进来,架起哭撇撇的青年就往出走。
“你也去,好好给他松松骨。”贺金山又冲泰安努努嘴。
泰安下意识的皱起眉梢,尽管很快舒展,佯作什么事情没发生一般,转身离开,但还是被我看了个正着。
“头生反骨,眼含怨毒。”凝视着泰安走远的背影,我揉搓着下巴颏浅笑:“老贺啊,你最好还是操点心,别哪天让弟弟把你反咬了。”
“我有我走江湖的尺度,不牢王先生费心。”贺金山不悦的打断我:“今天实在太晚了,我又俗事缠身,等明天你们都休息好,我找地方好好的感谢一下二位。待会我安排手下送两位回去,千言万语一句话,真的谢谢你们。”
说罢,贺金山就大步流星的跨出大棚,外面立即传来一阵排气筒轰鸣的声音,二分钟不到便没了动静,想来这帮本地的“社会人”应该都离开了。
环视一眼空荡荡的大排档,我将贺金山刚刚作为“感谢费”的两张银行卡拿出来,丢给贺来一张,笑嘻嘻道:“跟着哥不白扯,谈笑风生间就让赚了小十万,怎么样?要不要考虑咱们两好合一好?”
“你是真特么不要脸,救人的时候叽叽歪歪,顿号的时候又怨地怨天,现在有好处了,马上给自己贴金,难怪头狼能够风生水起,照你这么个混法,一般人还不是你对手。”贺来斜眼撇撇嘴,也没客气,一把将银行卡抢过来揣进自己裤兜。
“行了,酒过三巡,咱们说说关于咱俩的正事儿吧。”我收起嬉笑,正色道:“还是那句话,想让我相信你不会背地里捅我一刀,你得拿出像样的筹码。”
贺来看了眼手脖子上价值不菲的腕表道:“这个点银行找关门了,本来我是打算跟你一块去银行,把存着我全部积蓄的卡给你看一眼,然后让你改密码,我把身份一并丢给你的,现在看来咱得等天亮再说。”
“你跟我扯马篮子呢,卡和身份证丢给我,你不会补身份证是咋地?临时身份证最多一天,到时候你再重新办张卡,我这儿不全瞎了嘛。”我冷笑着撇嘴:“这套筹码不好使。”
“哥们,你会用自己身份证办卡不?咱们这号人名下啥时候不是空空如也?我用别人的身份证办的卡,那人就算当日启程,怎么也得三五天,三五天时间难道还不够你把我大伯挖出来?”贺来哼了一声:“现在说这些没啥意义,等天亮以后再研究吧。”
沉寂几秒后,我冷不丁出声:“刚才眼见那个混子带一帮小弟来找我茬,你为啥不走?”
他撇撇嘴轻笑:“他朗哥,你是当我傻呢?以你的性格,绝对不会跟一些不入流的小流氓东拉西扯,之所以一直隐忍不发,十有**是想通过他们挖出来更深的敌人,而敌人极有可能就包括我大伯,我不得趁着这个空当,赶紧找出来我大伯。”
“不止这点原因吧?”我似笑非笑的继续道。
“你王朗是什么人我再了解不过,这世界上根本没人能让你绝对吃亏,要是我没猜错的话,那个今天把我连续打晕两次的生猛兄弟应该就躲在四周吧?”贺来也点上一支烟回答。
旁边的叶小九接茬:“嘿,这次你还真猜错了,那个生猛兄弟去办别的事情了..”
“行了,差不多了,咱们该回家了!”一看叶小九口没遮拦,我连忙踩了他脚面一下,挤眉弄眼的暗示。
哪知道叶小九这个笨犊子根本没理解我啥意思,仍旧叭叭:“你踩我干啥,小贺同志真猜错了,二牲口送磊哥回杨家寨工地上了,说是那边临时出了点什么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