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
话没说完,魏伟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他看了一眼,笑呵呵的接起:“怎么了晖哥?什么!跑了!诶卧槽特么得!”
一边接电话,魏伟一边手忙脚乱的踹开车门,扭头朝我道:“哥,狗日的吕哲刚刚跳窗户跑了,我马上过去圈他!”
不等我说话,魏伟已经拔腿朝医院的方向蹿去。
十几分钟后,两人气喘吁吁的回到车跟前,脸上写满愤怒和憋屈。
杨晖站在车外,颓废的冲我解释:“对不起朗哥,我大意了,没能看住人,你放心,我已经让兄弟去吕哲家里了,他父母在木材厂上班,不论如何我都肯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魏伟也赶紧凑过来道歉:“也怪我,本想着狗日都被咱整的没脾气了,不可能再出什么幺蛾子,早知道刚刚就应该跟小晖一起的,哥,你要是处罚的话,连我一起吧。”
“知道为啥我让你们俩陪着我么?有让杨晖一个人盯梢,魏伟你回去躺着不比这舒服?”我眯眼看了看面红耳赤的二人,长叹一口气道:“狮子搏兔尚且全力以赴,记住现在恨不得找个缝隙钻进去的窘迫,你们岁数都不小了,我不可能每一件事情都手把手的去教!”
听到我的话,哥俩的脑袋瞬间耷拉的更低了。
“人在你那儿么?”摇了摇脑袋,我掏出手机拨通车勇的号码。
半根烟的功夫后,一台黑色轿车停到我们跟前,紧跟着就看到车勇跳下来,打开后备箱,从里面粗暴的拽出来一个满脸是血的家伙,而这人正是吕哲。
车勇一脚踹在吕哲肚子上,愤愤的臭骂:“小篮子,还特么挺有招,差点真让他溜掉。”
后者被蹬了个踉跄,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哧带喘的咧嘴憨笑,浸红的鲜血顺嘴往下淌落。
“妈的!跑是吧,我让你跑!”
“你个狗杂种,还从来没听说过谁敢黑我们头狼的钱。”
杨晖和魏伟立即冲上去,劈头盖脸的照着吕哲的身体和脑袋“咣咣”猛跺。
两人暴戾的吼叫和咒骂在空荡荡的停车场里显得尤为的清晰,而吕哲既不躲闪也不求饶,任由他俩的脚丫子踏在自己身上,甚至还像个白痴似的一个劲的“嘿嘿”傻笑。
等他们打了三四分钟,差不多也消气了,我才从车里下来,蹲在已经没人样的吕哲跟前,面无表情的开口:“看样子,你已经打定主意黑我那笔钱了,所以你刚刚给我的信息是假的,对么?”
吕哲让干掉两颗前门牙,说话跑风的摇头:“信息是真的,但我肯定不能带你们过去,我知道你们是狼,吃肉不吐骨头,可十夫长是鬼,杀人毫无征兆,你们确实惹不起,可连你们都敢弄,十夫长可能比你们更可怕,我黑了你们的钱,你们顶多杀了我,但我要是泄了十夫长的密,他真敢杀我全家。”
“兄弟,就算你把钱全转进医院,我照样有办法再弄出来,只是稍稍费功夫而已,我刚刚说的很清楚,你只需要负责把地址告诉我,剩下的全跟你无关!”我拍打他肩膀头两下道:“好好活着,你会发现命比钱重要。”
“呵呵呵,你们有钱人的想法真的是别出心裁呐。”吕哲咬着嘴皮,含糊不清的大笑:“想到医院看病就要先交钱,你告诉我,到底是钱重要还是命重要!没有钱,我未婚妻连床位都保不住,你竟然说命重要,哈哈哈..”
“去尼玛得,装疯卖傻是吧!”魏伟提起腿,一脚直愣愣的踹在吕哲的腮帮子上,他脑门重重撞在地面上,又磕出一个大口子,刺目的鲜血止不住的往外喷洒。
我虎着脸低喝:“十夫长能做的事情,我们也可以,而且绝对做的比他更专业,我最后问你一遍,带路,还是迎接我的报复!”
吕哲睁大红肿的眼睛看了一眼我,又沉默的低下脑袋。
我吐了口唾沫,朝着杨晖摆摆手:“小晖,把他那个未婚妻从天台上丢下来!”
“我确实黑了你们的钱,我也愿意拿命抵!”见到杨晖转身要走,吕哲突兀一把抱住他的小腿,表情疯狂的嘶吼:“朗哥,你根本不缺那点钱,为什么不能做做好事放她一马,我想救我老婆,真的非常想,能用的办法我全都用过了,可始终凑不够让她舒坦一点走完最后这点路的钱,求求你发发慈悲吧。”
“老子不是观音!没义务普度众生!”我表情冷冽道:“你特么一个劲的把钱钱钱挂在嘴边,我问你,仔细研究过钱么?你看看钱这个字长得有多现实,连偏旁都是金子做的,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没整明白,你凭什么指望我无偿帮你,还是那句话,给我带路,咋出去的钱我可以不收回,否则的话,不光是你,所有跟你有关系的人,都特么得给我还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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