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响做人有问题。”车勇不假思索的回答。
“只是很小的一方面吧。”我摇摇头道:“最重要的是因为李响和李凡比较,李凡始终处于弱势的一方,而同情弱者恰恰是人类的通病,无形之中李凡好像就赢得了你们一丝好感,但咱掉过头再想想,李凡真的是个弱者么?他弱的话,就不可能成为敖辉的棋子,并且还能成功甩掉敖辉的掌控,弱者可能都可怜,但可怜人并非全是弱者。”
车勇迷惑道:“但是我感觉李凡要比李响狡诈的多,跟这样的人合作,不是更有利于咱们发展么?”
“正因为如此,我才不能跟他太过密切!”我抽声道:“我听过耍猴的被猴抓瞎眼,但没听过杀猪被猪咬一口,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李凡也许始终都在跟咱们说假话,别的我不说,以李响今时今日的能耐,想要让他消失很难么?可李凡为什么一直存在?相反,李凡无时无刻不在琢磨着让李响消失,一个连自己兄弟都要灭掉的选手,你指望他能跟谁产生真感情。”
听到我的话,车勇陷入沉默,久久没有吱声。
我笑了笑,也没再继续高谈阔论,刚刚和车勇说了那么多,其实最中心的一点,我并没有揭穿,因为太过肮脏,李凡和李响两兄弟最后谁赢谁输恐怕已经是若干年后的事情,若干年会发生什么,谁都不清楚,可能那时候的头狼已经不复存在,又或者我们位极鼎峰,总之绝对不会原地踏步,但不论是那种情况,他们的胜负,都和我基本无关,我何必去担忧还没发生的事情。
傍晚五点多钟,我和车勇风尘仆仆的赶回羊城。
我俩没做任何修整,直接照着李响给我的地址找到荔湾区一个颇为高档的住宅小区附近。
小区的安保不错,没有业主打招呼,我们根本进不去,硬闯的话,纯属是给自己惹麻烦。
眼见天色泛黑,车勇跑到临街的小卖店里买了顶鸭舌帽和几个一次性口罩才又回到车里。
看他手脚不停歇的往脸上捂口罩,我斜楞眼睛调侃:“怎么个意思,这是打算趁着夜色当把黑衣人呗。”
“废话,不摸进去,咱从这儿干靠着啊。”车勇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待会你把具体门牌号给我,我直接把人抓出来。”
“不是,哥啊,我就问问你,你可以翻墙跳进去,待会人质咋出来,也跟你一块翻墙呗?”我好笑的朝着小区门口努努嘴:“观察这么大半天,你就没发现他这儿至少有两队保安么,一队看门,一队巡逻,只要稍微有点动静,你是不是得把自己砸进去!”
车勇烦躁的拽下来鸭舌帽拍在自己大腿上哼声:“那你说咋办,就这么傻等呗?”“咱们进不去,可以让她出来嘛,动动脑子,我滴哥,就你这水平,还好意思说自己是伪装专家,谁给你的封号啊?”我朝他吹了口气,随即拿出手机对着小区门口和周围“咔咔”连拍几张照,接着直接发给了熊初沫。
跟我预料的差不多,半分钟不到,熊初沫便给我打过来电话。
“哈喽啊熊叔。”按下接听键,我慢条斯理的打招呼:“今天刚好回羊城办事,路过这块听说你有亲人住这边,想着问问你,有什么需要我转告的没?”
手机那头,果不其然传来老熊的声音:“你吓唬我?”
“听出来了啊?”我冷笑道:“我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把关于我们头狼、以及丁凡凡的东西送到我们鹏城的公司前台,时间一过,我马上进小区,对了,我不是一个人过来的,还带着一个兄弟,吴恒,你还记得吧?我这兄弟会一手丧心病狂的绝活,比如给你边视频边那啥,或者把小孩儿从几十米高的楼顶上撇下来。”
手机里传来老熊粗重的喘息声:“王朗,事情没必要搞得这么绝吧?”
“我他妈也不想,可你因为点啥,总把屎盆子往我脑袋上扣啊,你出事,我很同情,但这不能成为你不要逼脸的资本吧!你要好好的跟我说,我可能会顾念昔日情分替你想想辙,可你跟我玩脏的,那我只能比你更恶心!”我的嗓门骤然提高:“我只给你一个小时考虑,自己琢磨琢磨,孰轻孰重!哎,想想我都替你难受,老来卖女也就算了,搞不好还得白发人送黑发人!”
说完,我“啪”的一下挂断电话,朝着车勇摆摆手道:“他勇哥,到你表演的时间了,先去打听打听,小区总共几个出口,完事你自己琢磨人可能会从哪个出口逃出来,抓到目标,工资原地翻翻。”
“尽特么穷扯淡,这么大的小区,怎么也得有六七个出口,你当我会分身术啊。”车勇不满的挥舞拳头:“早知道这样,你来时候为啥不多喊几个人。”
我笑的愈发贱气:“看你本事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