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点事儿?”诱哥脱下来自己脚上的方口布鞋,挠了两下,还故意把手指头伸到鼻子底下嗅了嗅,一脸享受的抽了口气说:“太低端,有没有更难点的麻烦?”
“有,退钱。”我直不楞登的再次朝他伸出手。
“年纪轻轻的别总那么市侩,张嘴闭嘴的钱钱钱,俗不俗啊你?”诱哥白了我一眼,搓动手里的念珠低下脑袋道:“不就想整人嘛,我帮你琢磨一下。”
我立马笑盈盈的掏出烟盒,给他和那个大胖子挨个发了一支烟笑道:“叔,呸呸呸..哥,你要是真能帮我想出来招,我回头带我们那帮兄弟,外加媳妇、家里亲戚全来您这儿看动物,哪怕办个年费VIP也没得问题。”
听到我的话诱哥浑浊的眼珠子微微一阵透亮,随即装的跟没事人似的摆摆手道:“其实年费不年费都无所谓,我主要喜欢帮朋友排忧解难的感觉,对了,你能给我拉多少人来啊?”
反正吹牛逼不犯罪,我信口胡诌:“保守估计五十个。”
“有个王八犊子一直背后捅咕是吧?对方啥段位,跟谁玩的?”诱哥嘴角瞬间上翘,半仙似的摸了摸自己根本不存在的胡茬,懒散的问我:“直接说他能喊出来最狠的选手。”
我想了想后,不确定的回答:“大概..是谢谦吧。”
我话音刚落地,诱哥一激灵蹦了起来,腰腹能力不是一般的优秀,咋咋呼呼的朝着旁边的大胖子嚷嚷:“胖子,给他退钱!草特么个大香蕉滴,你小子挺贼哈,林昆给你出的难题,你拿来考验老子了?”
听到他提起林昆的名字,我不由迷惑的问:“你说啥?”
他可能感觉自己口误了,不耐烦的摆摆手驱赶我:“没啥,门票退给你,我再额外给你拿五百块钱补偿,往后咱们有缘再见吧。”
“诱哥,帮帮忙呗。”我一把拽住他的胳膊,耍娇似的买惨:“您看看我现在让折腾成啥样了,胳膊昨晚上让人剁了两刀,缝了七八针,小腿肚子到现在走道还肌肉拉伤,我那帮兄弟各个挂彩,不跟您扒瞎,你要是有时间跟我去医院,我保证你能心疼的哭出声。”
“滚滚滚,甭跟我来这套,你的忙我真帮不了。”诱哥态度很坚决的冲我摇头,甚至挥舞两下拳头吓唬我:“再跟我扯淡,我真削你,听没听见?”
我拿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精神,蹲在地上抱住他毛茸茸的大腿恳求:“诱哥,要不我给您磕俩响头,行不?”
看我可怜兮兮的模样,大胖子有点于心不忍,干咳两声冲我眨巴眼睛暗示:“兄弟,一妓换一计呗,诱哥最稀罕良家妇女啦,尤其是免费滴,你就干这个的,难道还怕没货源呐。”
“什么一计换一计?”我稍微有点懵逼,沉寂两分钟后,马上反应过来,昂头冲着诱哥嘟囔:“哥,您帮我想想招,回头我送你张我店里的金卡,只要是我们负责的小店,你相中谁家姑娘随便采,哦不哦?”
诱哥微微一愣,随即撇嘴驱赶我:“滚蛋,我这个岁数对那些歪门邪道根本没兴趣。”
一瞅他这表情,我就知道,老东西不是“贪吃”,而是不待见“路边摊”,赶忙伸出七根手指头说:“英法俄日美意澳,一个礼拜不带重样,行不哥?”
“啊?”诱哥微微一怔,狭长的三角眼闪过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神采,随即轻叹一口气,摸了摸脑袋,一脸正义凛然的说:“唉,哥就是心太软,见不得自己朋友受气,你先起来吧,跟我仔细说说,对方的身份和手段,那啥..八国联军的妹纸,能不能一块上?不跟你瞎说,哥是个军人,这辈子以国为荣是使命,怀揣两把亮银枪,一把专扎殃民的贼子,一把专捅祸国的戏子。”
“噗,哥你腰子是铁打的吧?”瞅着他那副老不羞的模样,我赶忙转移话题:“他叫张星宇,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这家伙到底算是孙马克的马仔,还是谢谦帮手,反正我看他的架势一点不哆嗦孙马克,我跟他第一次交锋..”
我把跟张星宇之间的几次交手原原本本聊了一通,随即眼巴巴的看向诱哥。
诱哥歪着脖颈思索片刻后说:“也就是说,这个什么星宇属于极其自负的人是吧?几次跟你斗智斗勇,都没有借过谢谦的帮忙,完全就是自己拿一手渣牌斗赢你这个手握俩鬼、四个二的地主呗?”
我尴尬的点点脑袋,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张星宇比我强确实是事实。
诱哥大道至简的吧唧嘴巴道:“对付这种人,其实特别好整,他不喜欢玩脑子嘛,你就躲着不跟他玩,不管他出什么牌,你都要不起,等他等不及了,肯定会自己跳出来,到时候再用你擅长的方式揍他呗,方法我是给你拿了昂,你要跟我耍赖,老子从今天开始就黏上你。”
我挑动眉梢笑呵呵的反问:“意思是如果我赖皮,你就要跟我回家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