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着牙重重点头:“我懂什么意思。”
“真羡慕你的年纪和精神啊,二十几岁人生最好的时光...”詹战摇摇脑袋,双手后背慢慢朝包房门外走去。
“詹先生我送您。”我立马撵了出去。
“孩子啊,剑走偏锋重在偏锋而不是剑走,一模一样的方式用的多了也就变成常态了。”詹战没有回头,像是提醒我一般的喃喃:“做事最忌好高骛远,做人最怕举棋不定,听到的永远是画,亲眼目睹的才是真正的景。”
我慢走半步跟在他身后,快要走到电梯口时候,我加快步伐,替他按下开关。
等詹战走进电梯后,回过身子看向我道:“你应该庆幸,这次我只是以一个家长的身份面对你,如果我是带着地位和你交流,话头还没有开始,你可能已经被我的人狙击,让事情结束的自然一点。”
“我明白。”我欠了欠身子鞠躬。
直至电梯门缓缓合上,我才敢轻抚汗津津的额头。
如果不是我裤兜里现在空荡荡的,打死我都不敢相信詹战那样的存在竟然真的接下我递上去的香烟,接烟就意味着我们的矛盾翻篇,而且我还有继续往他身边再靠拢几公分的可能。
距离那样的人越近,对我对头狼来说的好处也就越不言而喻。
恍惚好半天后,我才缓过来神,先回包房装起来我刚刚放在桌上的银行卡,然后又转身顺着步梯踉跄的往下移动,一点不夸张,此刻我双腿抖动的频率就跟筛糠似的剧烈,害怕、惊喜、劫后余生、浴火涅槃,各种各样的复杂情绪将我整个身体牢牢包裹。
平常不到五分钟的路程,我愣是用了足足二十多分钟才从步梯里走出来。
空荡荡的大厅里,我上来前见过的那两个黑西装、大墨镜的魁梧男人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个身材瘦溜,站的如同苍松一般笔直的年轻小伙,小伙大概三十岁出头,脸颊刚毅无比,眸子里透着浓郁的自信,见我一步一坎的走出来,他立马径直走了过来,嘴角上翘:“王朗?”
“我是,请问您哪位?”我迅速点点脑袋,今天整栋酒店几乎被詹战包场,能站在这里,而且还敢挡住我去路,我猜测这青年十有**是詹战身边的红人。
“嘭!”
没等我完全抬起头,他甩直胳膊,一记势大力沉的左勾拳硬生生砸在我腮帮子上,直接将我给干趴下,接着又如同大鹏展翅一般跳到我面前,左手揪住我的衣领,右手攥拳劈头盖脸的照着我的脑袋、脸颊“咣咣”又猛打几下。
不是我不想还手,而是根本还不上,对方不光拳头硬、速度也异常的快,三下五除二就把我给干迷糊了。
殴斗也就持续了半分来钟,他松开我,不屑的拍了拍双手道:“知道为什么挨打不?”
“知道。”我捂着鲜血横流的鼻子,气喘吁吁的点头:“逼迫詹先生从yang城连夜赶来,不得不和我碰面,本身就是我坏了规矩。”
“还不算太傻。”青年轻描淡写的拍打两下自己的衣裳,似笑非笑道:“如果真按照规矩走,今天从这座大厅里离开后,你可能就得想办法办理残疾证,但我和连城关系很好。”
听到对方提起“连城”的名字,我哆嗦一下,再次望向他。
“你的事情,连城没少费脑筋。”青年甩了甩手腕子道:“以后再想联系詹先生,你可以通过我,我叫秦宝,联系方式连城会给你的。”
“谢谢宝哥。”我吐了口带血的唾沫感激。
青年挑眉扫视我两眼,直接转身离去,边走边像个精神病似的嘟囔:“能强迫詹先生跟你见面,而且还能全身而退,有意思,确实有意思,连城看人的眼光一如既往的毒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