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清树含蓄的吸了吸鼻子,半站半弓的回答:“他约了几个银监会的大咖打高尔夫,我们预计再从银行贷一笔款子,您也知道我的水平,那类高端的运动也玩不明白,还不如留下来看家呢。”
我捻动手指头道:“那可不一定,过去我以为你的手只会握枪,今儿才发现也会看书。”
“我真不是那块料。”郑清树抓了抓后脑勺,有些拘谨的看向我:“朗哥,我前几天听几个烂赌鬼说,咱们和yang城一大波老盲流子因为石恩的事情对上了?要是需要的话,你一个电话,我保证随叫随到。”
我没有吭声,直勾勾的凝视他的眼睛。
郑清树不自然的摸了摸脸颊,干笑着问:“怎么了朗哥,是不是我说错啥话啦。”
“没有,说的挺好,我很感动。”我喝了一大口水后,站起来走到他面前,先替他纠正有些歪斜的领带,随即拍了拍他肩膀头道:“西装穿上不容易,能不脱就不要再脱了,家里一切都很好,往后你也不需要再往回交账了,本身你们现在就属于上升期,可能真会因为一分钱被难倒,有困难随时给我打电话,头狼永远是你家。”
郑清树忙不迭解释:“可我当初和贾东合伙,从公司里借走将近三百个。”
我莞尔一笑:“我刚刚说了,头狼永远是你家,既然是家,就不存在借和还,好好干,保不齐将来我还得求到你。”
郑清树咬着嘴皮,低声道:“朗哥你千万别多想,我没有要离开公司的意思,就是觉得这次贾东给的机会挺好的,我也老大不小了,总不可能老是舞刀弄枪,所以..”
“我懂我也理解,咱们之间永远不存在怀疑问题,你替公司卖过的命,替我流过的血,我都记在心里。”我打断他话,深呼吸两口道:“还是那句话,好的时候要努力更好,差的时候记得回家。”
“笃笃笃..”
就在这时候,办公室房门被叩响,一个挺着大统领肚的中年人笑吟吟推门走了进来,见到我们一屋子人,中年先是一愣,随即朝着郑清树抱拳道:“有客人呐,那老弟你先忙,我在门口等你一下。”
“不碍事的,我们这就走。”我将水杯放到茶几上,朝着地藏和周德摆摆手道:“咱们撤了,树哥你赶紧忙你的,有时间再约吧。”
“朗哥,我这边没事的。”郑清树抻手拉住我个呗哦挽留:“晚上一块吃顿饭,我也好久没和德子、地藏一块聚聚了。”
“下次吧。”我摆摆手拒绝。
几分钟后,郑清树将我们送出公司门口,看到满脸的欲言又止,我熊抱他一下,附在他耳边低喃:“放心吧,我不会多想任何,我巴不得你们都好,每个人都能支起来一滩,那咱们头狼距离雄霸yang城不会太远,有困难找我,想喝酒时候找我。”
“朗哥,谢谢。”郑清树声音低沉的回应。
走到写字楼门口,我习惯性的想掏手机看看时间,结果发现裤兜里空荡荡,一拍后脑勺道:“手机估计是落他办公室沙发上了,你俩先下去,在车里等我吧。”
说完以后,我急急忙忙的掉头往回返。
再次走到郑清树的办公室门口,我发现他的房门是半掩着的,屋里隐约传来说话声,寻思着他可能在谈事,我点上一支烟,寻思着等几分钟再进去。
我这边烟刚点着,就听到里头传来“啪”的一声闷响,立即条件反射的透过门缝望了过去。
办公室里,刚刚那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竟然跪在郑清树的跟前,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恳求:“郑总您再给我两天时间吧,我保证会想办法把钱凑出来的,你也知道,我们家现在没有任何收入,就靠着那两间门脸房收租,我儿子马上读大学,需要房租交学费,您再宽限宽限。”
“嘭!”
郑清树抬腿就是一脚蹬在中年男人的身上,直接将他给干趴下,棱着眼珠子厉喝:“我特么还不够宽限你吗?今天推明天,明天推后天,老杜啊,江湖救急不救穷,明知道自己啥条件,你说你赌个**毛。”
中年眼泪汪汪的爬起来,又匍匐到郑清树的脚跟前哀求:“是是是,我错啦,郑总您可怜可怜我,再宽限我两天,就两天,我发誓一定会还你!”
“一百二十万的本金,算上利息将近四百万,你两天时间就算中马票也没可能还清!”郑清树一扫刚刚对我的和颜悦色,表情森冷的狞笑:“日子呢,我肯定是不会再宽限你,不想老婆孩子被骚扰,要么咱们按照合同走,你把店铺转让给我,我再酌情补差价,要么..我听说你还有个女儿哈,要么让她来我这里坐坐,我帮她介绍个合适婆家,我兄弟最近跟不少单身的市里面大咖一块玩,说不准还可以帮你找到个不差钱的乘龙快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