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七狐疑的凑过来脑袋,使劲嗅了嗅道:“不能吧,我今儿一天差不多都在住院部下面的小花园跟几个兔崽子聊天打屁,没见过什么人上楼呐,你别瞎**吃..”
“喏。”我将纸条递给白老七,继续扒拉饭盒。
来回翻了好几遍纸条后,白老七摸了摸额头嘀咕:“卧槽,这家伙确实比我全面,神不知鬼不觉的来了趟医院,又悄然无息的离开,我愣是连影子都没抓着。”
“那是,没点真能耐,能给我当师父嘛。”我梭着嘴角憨笑。
“你快拉倒吧,说的好像谁给你这个倒霉蛋当你师父多荣幸似的。”白老七翻了翻白眼念叨:“嘉顺和大飞在市里面订了饭店,刚才打电话过来问,是来接咱们还是咱自己过去。”
我端起饭盒,将剩下几口粥灌进嘴里,随即意犹未尽的抹擦一下嘴角询问:“乐子他们咋样了?”
“乐子腿上的子弹是取出来了,但是伤口处已经化脓,短时间里肯定不能下床,老根儿仁义,白天安排马仔给他接到自己住所去了,段磊下午离开的莞城,说是你知道,谢天龙送他回去的,安全方面肯定没问题。”白老七拨拉两下脑袋上黑白参半的短发道:“浩然和你大外甥这会儿搁楼下小公园呆着呢。”
“那走吧,咱自己打车过去。”我点点脑袋,翻身爬了起来。
王嘉顺和刘祥飞不会无缘无故的订饭店,哥俩整这一出,总是说明他们有啥好事要宣布。
简单抹擦一把脸,我和白老七离开病房。
楼下的小花园里,聂浩然和苏伟康打扮好像两个玩“植物大战僵尸”cosplay的狠人一样搞笑。
聂浩然脑袋上裹着一大圈纱布,猛地一瞅像极了第八关里铁桶僵尸,而苏伟康则完全是照着“僵尸博士”掇拾自己,外面套件松松垮垮的白风衣,两边脑门上各贴了几条创可贴,脸上还捂着个卡通大口罩。
“朗哥。”
“朗舅..”
见到我后,两人马上一颠一簸的走过来打招呼。
“咋地,马戏团请你俩当荣誉嘉宾了啊?”我好笑的打趣:“感觉咋样?”
苏伟康轻捶胸口耍宝:“屁事没有,我现在能打死一头牛。”
“我能打死大外甥。”聂浩然也没正经的歪笑。
“哈哈,知道耍贱就说明啥事没有,走着。”我撑开胳膊,分别搂在两人的肩膀头上。
人和人相处,了解比要求更高明。
就像我跟他们四头“圣兽”在一块,他们从来不会主动跟我邀功,跟不会谈及利益分配,但该他们得的,我一分不会少拿,当然这种默契并不是每个人都有,譬如此刻耷拉着脸蛋,正不停小声嘟囔的白老七。
站在医院门口等出租车的时候,苏伟康嬉皮笑脸的调侃:“念啥经呢七爷?”
白老七不耐烦的臭骂:“念你妹,闭了,别特么跟我说话,烦着呢!”
聂浩然插诨打科的接茬:“七爷人老心不老啊,大外甥就一个小表妹,今年才六岁,您老这是打算玩套萝莉养成计划咩。”
“滚滚滚。”白老七一巴掌拍过来,撇嘴看向我道:“小朗子,这趟差补咋算呐?老子既当爹又当妈,临了还挂一身渣。”
我佯做没听懂他的话,故意打岔:“嘿,没看出来我七哥还懂freestyle呢,要不回头给你报名中国有嘻哈吧。”
白老七虎着脸推搡我一下呵斥:“报你奶奶个哨子,少跟我鬼扯,你就说这趟准备给我啥报酬吧..”
我歪着脖颈,像是猛然想起来似的再次打断:“诶七哥,我大哥呢?怎么今天一天没见过他?”
苏伟康很没有眼力劲的插嘴:“天道哥和嘉顺、大飞一块办事去了,刚才我给嘉顺打电话来着。”
白老七恼火的一把攥住我胳膊,吹胡子瞪眼:“少跟我东拉西扯,真拿老子当廉价劳动力了..”
“诶,车来啦,先上车再说。”我挑眉看向路口的一台出租车忙不迭招招手。
上车以后,没等白老七开口,我率先指了指前面的出租车司机,压低声音道:“别让人笑话哈,有啥事晚点咱俩慢慢唠。”
“你真是个狗篮子。”白老七斜楞眼睛咒骂。
半个多小时后,我们来到哥俩订好的饭店,一间看起来格调挺高的泰国菜馆,只不过看架势酒店的门楼好像在装修,几个工人正叮叮当当的拆卸着门两边印着泰文的木头牌匾。
看到西装革履、打扮的溜光水滑的王嘉顺、刘祥飞和天道,我禁不住乐了,他们敢这么高调,首先说明我交代的事情基本上已经有眉目了。
“造型挺时尚呐大外甥,我然哥的打扮也绝对属于莞城时尚圈的翘楚。”
见面以后,王嘉顺嘴巴不停歇的打趣。
天道抻脖看了我一眼问:“没啥事吧你?”
“吃嘛嘛香,身体倍棒。”我递给他个放心的眼神。
就在我们寒暄的时候,一个长得白白胖胖,穿套白色休闲装,个子很矮的中年人笑盈盈的走了过来,冲着温文尔雅的抻出手:“这位兄弟,想必就系昨天晚上传的沸沸扬扬的王朗老弟吧..”
我微微一愣,随即握住他的手掌:“您好。”
王嘉顺眨巴眼睛吱声:“大哥,我跟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华侨联盟的谢欢谢理事,因为欧会长的突然暴毙,托尼副会长又重伤在身,所以谢理事目前是华侨联盟的负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