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钱龙那张因为焦急和担心,而变得通红的脸颊,我心里说不出的暖和。
钱龙抻手在我胸脯上怼了一拳头,瞪着通红的眼珠子低吼:“你笑个娃娃鱼儿,衣裳呢?为啥光不出溜的?是不是郭海那个逼养的给你使绊子了?生哥,带我找丫去!麻痹的,今天我这一身百来斤的肉,烂也要烂到天娱集团的门口。”
说着话,钱龙怒气冲冲的冲着驾驶位吆喝。
几秒钟后,刘博生从车里笑盈盈的下来,一把搂住钱龙的肩膀撇嘴:“找毛线找,你丫现在连撒尿都得靠人扶,郭海就算站你面前你能咋地,况且你看看你朗爸,除了光着膀子以外,身上哪有受伤的地方。”
埋汰钱龙的同时,刘博生侧脖看向我道:“这虎逼刚刚取出来子弹,接了个电话就忙里忙慌的往出跑,别看丫腿脚不利索,走起道来,三五个健全人都撵不上。”
我心疼的一把搀住钱龙问:“缺心眼的玩楞儿,你不疼啊?”
“你跟郭海到底咋样了?”钱龙烦躁的推搡开我问:“天娱这帮狗渣是干还是想咋地,干的话,我马上让我在科威特认识的那帮小兄弟给我整两门迫击炮过来。”
“还特么迫击炮,你咋不抱着火箭筒跟郭海玩自杀呢?”我吸了口气,实话实说的解释:“你大哥和王者商会的三哥过来了,刚刚才走的。”
“啊?他俩咋来了,是不是因为我偷三哥男人一号的事儿被他察觉了?完蛋了,丫肯定得熊我。”钱龙微微一愣,随即脑路清奇的嘟囔:“我大哥也是个虎逼,来都来了,为啥没舍得去医院看我一眼呢。”
我想虎逼之所以跟虎逼能惺惺相惜,可能就是因为他们的脑电波异于常人。
钱龙低头思索半晌,思路终于绕了回来,眨巴眼睛问我:“意思是事儿解决了?”
我点点脑袋道:“暂时压住了,不过咱们跟天娱的关系算是彻底恶化,郭海那个老狗头以后肯定会变本加厉的花式打压头狼。”
“解决了就ok,将来的事儿将来再研究。”钱龙长舒一口气,随即像是突然被抽掉身上的所有骨头似的,直接软趴趴的挂在我身上,贱不溜秋的呻吟:“哎呀..不知道为啥突然间感觉腿好疼,脑袋疼..浑身都疼,撕心裂肺的疼..”
我无语的笑骂:“你个狗癞子,爸爸背你上车行了吧?”
半个小时后,我们仨人清一水光溜溜的回到医院,钱龙的病号服是他自己脱的,说什么要跟我同甘共苦,而刘博生的衣裳则是我俩合伙扒光的,原因是丫嘲讽我俩脑残。
在酒店跟郭海那帮人对视的时候,我还没觉出来有多难为情,可从医院停车场走上病房的这一路,我立即体会到了什么叫尬到极点。
尤其是路过精神科时候,几个套着白大褂的医生用看小白鼠一般的眼神打量我们时候,我真恨不得挖个地缝钻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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