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紧吧?”我关切的问。
王鑫龙摆摆手道:“皮外伤,你赶快让七哥他们来接咱,我联系一下小超。”
“嗡嗡..”
我掏出手机刚要打电话,一个陌生号码突然打了进来。
我拖着手机朝王鑫龙问:“你快看,这特么啥号码啊?不显示归属地,后面还有几个#号..”
“估计是网络电话吧。”王鑫龙瞟了一眼,摇摇脑袋道:“不用搭理。”
我随手挂断,拨通了白老七的手机号,叮嘱他快点来接我们。
正打电话时候,刚刚那个疑似“电信诈骗”的号码再次打到我手机上。
我本来想挂断的,哪知道手残滑到了接听键上,索性问了一嘴:“喂,谁呀?”
不知道是信号不好,还是对方根本没说话,只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接着对方直接挂掉了。
“操,有毛病啊。”我皱着眉头骂了一句。
王鑫龙凑到我耳边低声道:“老大,小超成功跑掉了,这会儿已经打车往会所方向赶,让咱们直接回去碰面就好。”
我这才松了口气,苦恼的出声:“唉,心里有点憋屈,天时地利人和都不及天娱集团啊。”
“很正常,人家搁这地方经营了这么多年,要是连这点优势都没有,那他们才是白混了。”王鑫龙笑着宽慰我:“老大,别的不唠,你就说你龙弟儿这个小脑瓜子咋样?转的快不快?有没有点小牛顿的意思?”
我顿时间被他逗乐了,笑骂一句:“何止,你是牛顿的儿子他牛逼,往后我就叫你王牛逼行不行?”
王鑫龙缩了缩脖颈翻白眼:“得嘞,太高调,还是叫我小龙龙吧,又萌又有内涵。”
这家伙跟钱龙一样,身上都有股子令人心安的特质,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心比屁眼大吧,甭管发生什么恼火的事情,他们都能迅速让人开怀起来。
从原地等了二十多分钟,白老七开一台“捷达”车将我俩接上。
瞟了眼风尘仆仆的我和王鑫龙,白老七咧嘴调侃:“偷鸡不成蚀把米,让人卡脸了吧?”
我闷着脑袋赌气嘟囔:“好像我吃亏你能长寿似的,至于表现的那么爽不?”
“太顺利了未必是好事儿,适当的吃点暗亏未必是坏事儿。”白老七摸了摸自己满脑袋的银色发茬浅笑:“世上有酸甜苦辣咸这么多种味道,生活有喜怒哀乐悲这么多感受,若不一一品尝一下,岂不是太浪费了这一生。”
我烦躁的嘀咕:“我七哥,您老别跟我拽文的了行不?这两年我净特么喝陈醋嚼黄莲了,啥时候真能让我甜一把、辣一把,我把你相片摆我卧室早晚三炷香的供起来。”
白老七瞥了我一眼训话:“不正儿八经的吃回亏,你能正视天娱集团?前两次让你捡着点便宜,你真以为他们好像是纸糊的,想甜点辣点还不简单,把你手里该买的都卖掉,完事拍拍屁股上缅d或者非洲,找个寨子当土皇帝呗。”
我楞了几秒钟,仔细回忆了一下这段时间的思路,点点头道:“你别说,我这两天还真有点飘了,以为上次在高尔夫球场,钱龙打着王者商会的旗号把天娱的吓到了,属实有点门缝里看他们。”
“不止是王者商会,还有叶家,自从搭上了叶致远,你就开始自我感觉良好,认为雄起不过是时间的问题。”白老七抚动两下方向盘,一针见血的评价道:“小王八蛋,一叶可窥树,一叶也可障目。”
“是!”我咬着嘴皮点头。
白老七“噗”的一下笑出声道:“不管是哪种情况,前提是你手里得握稳那一叶,连树叶都没握稳,你就打算障目,是不是蹦的有点太快?”
“是!”我再次重重点头。
“饭要一口一口的吃,事要一件一件的做。”白老七打了个哈欠道:“舔社会这碗饭,无非是跟对人、选对行、走对路,活着有钱花、死了有地埋,其实我感觉吧,既然拼不过天娱,不如干脆缩头当只乌龟,这玩意儿一点不丢人。”
王鑫龙豁着嘴角贱笑:“卧槽,没看出来七哥不光身板硬,还是个文化银儿啊。”
“旁人说再多都没用,关键还得自己品尝,就比方我告诉你们,前面有个坑,你们要不亲自摔一回,绝对不会认为我说得对。”白老七斜嘴叼着烟卷道:“文字可以概括人生,但不能诠释过程。”
“七哥,我懂你意思..”我长吁一口气,紧绷着脸道:“不过,我还是想再试一把,来羊城,我就是奔着雄起,如果混的还不抵在山城,那我来这块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嗡嗡..”
话音未落,我兜里的手机震颤起来,掏出来看了一眼,竟然还是刚刚那个带着好几个#号的诈骗号码,我心情烦躁的直接挂断,刚刚才挂掉,那号码又打了过来。
我喘着粗气接起咒骂:“操,你特么到底是谁呀,能不能说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