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齐叔逝去,吕兵和黑哥远走缅D以后,我已经很久没有享受过这种脚踏实地的安稳。
刚刚下车前,吕兵声音不大的跟我说过一句话:有他在,任何牛鬼神蛇都得绕道,我就知道今天哪怕我们给天捅破一个窟窿,他指定都有办法帮我们圆回来。
吕兵这种平常不显山不露水近乎透明的角色,真的很难用一个词汇去诠释他,他关注他的时候,他老态尽显,平常好像除了吃喝拉撒,也就是偶尔点拨几句,你稍微一注意,他马上给你整个技惊四座,骇的人瞠目结舌。
看着我薅住洪震天“咣咣”就是一顿老拳,吕兵很适宜的将他推开,任由我挥洒自己心里头的愤怒。
洪震天被我几拳凿躺在地上,只剩下捂着面颊高一声低一声的惨嚎,我干脆骑在丫的身上,左右开弓边打边骂:“草泥马得,说话!我问你孟胜乐到底去哪了?”
洪震天两肘护在脸上,声嘶力竭的解释:“我真不知道..我都不知道这边到底是什么情况,李倬禹接了一个电话,说是你肯定会来这里,我没有恶意的,就是单纯想跟你谈谈”
“放你奶奶个屁!”我不依不饶的继续朝他脸上撂拳头。
又怼了他六七拳头后,这货脑袋一歪,直接晕厥过去,倒不是说我有多勇猛,主要丫身上受了不少伤,失血过多加上心里恐慌自己给自己吓的休克过去。
我恨恨的站起来,抬腿一脚跺在他的后脑勺上咒骂:“给他弄回去,让中特先治伤,治伤的过程中别让丫消停,皮带蘸凉水的打。”
忙完以后,我还是觉得不解气,再次骑在他身上“嘭嘭”砸了两拳头。
苏伟康薅着我胳膊劝阻:“朗舅咱快走吧,枪响好半天了,估计警察一会儿就得到。”
吕兵平静的杵在原地,朝着苏伟康摆摆手道:“不要紧,来的路上我观察过,这块距离最近的派出所也得五六站地,你让他先把心底的火泻出来,不然他得落病。”
说完以后,吕兵又貌似感慨似的念叨:“做人呐,智商不高没关系,情商不高也问题不大,但格局一定是要大,如果一点点小事就让你情绪失控,如果一两句损话就让你不能释怀,那你的格局就太小了,说白了,你可以不聪明,也可以不懂交际,但一定要大气。”
听到吕兵的话,我长舒一口气,强制自己冷静下来,吐了口唾沫道:“我没事了,咱走吧。”
都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从岁数上来说,吕兵绝对算不上老人,但是论起来生活阅历、生活经验,我们一帮人就算绑起来都可能拍马难及,他轻轻松松的一句话,立马像是一盆温水似的浇灭我心头的怒火。
见我冷静下来,吕兵递给我一支烟微笑道:“我大哥年轻时候也和你一样,把什么都看的比命重,但后来他悟了,他成事了,只不过是好运气刚好用完了。”
我叼起烟卷苦笑:“嗯,今天有点失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