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边开车边接茬:“拉倒吧,我们村以前有个打猎的,家里藏了两杆猎枪,去年被人举报,父子俩手拉手进去蹲了小半年,国家现在对枪支弹药这块查的老紧了。”
我眨巴两下眼睛问:“你们村现在还有猎枪不?”
卢**摇了摇脑袋说:“鬼知道,估计够呛,就算真有,想买也得不少钱。”
我感兴趣的怂恿他:“回头你帮忙打听打听呗。”
卢**咬着嘴皮,迟疑几秒钟后点点脑袋。
说说笑笑中,我们找到了“经贸家属院”,还别说,真就离着不夜城没多远,把孟胜乐高兴的一个劲嘀咕,往后没事就去街口买“停车位”。
我眯眼打量这个连保安都没有的破败小区,总共六七栋小矮楼,看架势有点像九十年代盖的那种单位集资房,外墙土黄色漆面已经掉色,院子里私家车、电动车,乱停乱放,门口是一些摆地摊的小商贩,乱糟糟的,给人第一印象就是烦躁。
从车里下来,李俊峰原地晃了晃身子,踉跄的差点摔倒,我赶忙拽住他问:“哪不舒坦?”
他剧烈咳嗽两声,摸了摸脑门上的细汗,虚弱的说:“脑子有点晕沉沉的,应该没啥大事儿。”
“快**别扯淡了,差点晕倒还叫没事儿。”我搀着他,扭头看了眼四周,见到街对面有家挂着“第六卫生室”的小牌牌,赶忙招呼卢**和孟胜乐把他扶了过去。
诊所医生是个五十来岁的老头,看上去挺靠谱的,他先问了下李俊峰病症,然后又替他拆开绑在小腿上的纱布,当纱布完全揭下来的那一刻,我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的伤口差不多有食指那么长,很深,皮肉朝外翻着,隐约可以看到白森森的骨头,血呼拉擦的带着一股浓郁的腥味,伤口附近的皮肤完全肿了,紫青紫青的,让人瞅着心里就害怕。
老头戴上老花镜拿手指头轻轻一戳他的外皮,李俊峰立马疼的“嘶嘶”的倒抽凉气。
老头冲着卢**和孟胜乐说:“伤口感染化脓了,得马上使双氧水清理一下,会比较疼,白天吃太多止疼片,麻醉容易伤到脑子,不打麻药直接缝针了昂,你们俩帮我按着他胳膊,防止他乱动,”
交代完,老头拿镊子夹着酒精棉一点一点清理李俊峰的伤口,没碰他一下,我就看到李俊峰疼的直抽抽,脑门上的青筋凹起,豆大的汗珠子顺着脖颈滴滴答答的往下淌。
我拿面巾纸替他擦抹额头上的汗水低声说:“疼就嚎两嗓子。”
起初他只是摇摇头,等老头替他缝针的时候,李俊峰再也忍不住了,瞪着赤红的眼睛咬牙低吼:“啊!张鹏卧槽尼玛!”
半个多小时后,总算替李俊峰处理完伤口,把他挂上消炎的点滴后,老头叹了口气说:“你们年轻人真是不爱惜自己,这往后都是暗疾,一到阴天下雨肯定钻心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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