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又一天过去,胭脂的身体渐渐恢复,她本是因为夜中河水中受了风寒,又加上惊怒交加,因此病势虽然来得汹汹,但是西北女子向来身强体健,因此也不过数天,便已经可以站立起来了。
这期间,她病重的时候,有几次醒来,见元昊皱着眉头,站在她的床前看着她,但见她醒来之后,却没几句话就走了,后来她病势渐好,见元昊就不大来了。
独有朱雀,虽然身怀六甲,却是每日傍晚时分必来,只是客气地说些温寒的话,却半句也不提让胭脂出宫之事。
以胭脂的性子,又如何能够长久忍耐。这一日清晨,见日常服侍她的女奴进来,便将手中的金镯子塞给她道:“你若能够帮我传消息出去,这金镯子便送给你了。”
胭脂这只手镯,原是德明王所赐,乃是大宋皇宫赐下的珍宝,那女奴盯着金镯子,不禁眼露垂涎之色彩。
后宫女奴,此前多半是各自依附于卫慕王后和咩迷妃、讹藏屈怀妃三派,后卫慕王后血洗王宫,依附咩迷氏、讹藏屈怀氏的麻魁女兵和女奴皆尽被杀被清理,卫慕王后死后,卫幕一族的侍女们也被清理干净。因此此时宫中女奴,不是各妃子从自己族中带来,便是各大家族新奉的女奴,何曾见过这等来自大宋宫中的珠宝,
那女奴犹豫了一下,忽然跪地双手奉上金镯子道:“夫人,奴婢不敢,如果被野利妃知道,奴婢就没命了。”
胭脂逼视着她:“你怕野利妃?”
那女奴颤抖了一下,:“卫慕妃已死,如今后宫之中,无人敢与野利妃相争,我若是得罪了野利妃,我可就死定了。”
胭脂心中失望,缓缓地叹了一口气:“却也怪不得你!”待要接回镯子,忽然一个念头闪过,微笑道:“你错了。”
那女奴愕然看着胭脂,胭脂却又将镯子按在了她的手中:“你别忘了,野利妃如今还不是王后呢,可是,宫中却还有一位太后在。我也不要你去替我报信,你要把消息传出去只怕太过艰难。你只要我刚才要你做的事,去向讹藏屈怀兀泥禀报,这只手镯,是我赏给你的,也是你给她看的信物。你去传完讯之后,就请兀泥收留你在她的宫中,就算野利妃,也奈何你不得!”
那女奴面露惊喜之色,连忙接过手镯,却向胭脂连磕了几个头之后,便匆匆而去。
胭脂长吁一口气,闭目躺下。
次日中午时分,忽然听得外面一阵喧哗,胭脂方扶着床榻站起,却见帘子一掀,野利遇乞身着戎装,一身尘土闯了进来。
胭脂一时惊喜交加,一股热气涌上心头,竟觉得全身发软,整个人摇摇欲坠。野利遇乞一眼看见,胭脂只身子一软,便觉得背后一股大力托住,忽然间双脚腾空,却是已经被野利遇乞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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