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碎岩掌!
砰!
温宁的胸骨瞬间凹陷下去,整个人也倒飞出去,撞在墙上,然后摔落地面。
李清风二话不说,抄起战刀就冲了上去。
噗嗤!
钢刀顺着温宁的手掌插入地面。
温宁的另外一只爪子立刻扫了过来,他转身躲开,抬脚踩住了温宁的手腕。
“梁薇!”
“来了!”
梁薇忍住腹部的伤痛,为了节省时间,一个扑滚来到李清风和温宁的面前。
同样举刀一插!
噗嗤!
温宁的双臂终于都被战刀定住。
李清风并没有停下的意思,流水碎岩,双掌汇聚,同时打在温宁的太阳穴上。
砰!
颅脑剧震,冲击让温宁狠厉的目光彻底涣散开来。
当凶狠退去,此时她又重新回到了那种失去一切,可怜又柔弱的状态。
梁薇瘫倒在一边,靠在屋里的柜子上。
“解决了么?”
“不知道。”
李清风摇摇头,梁薇很累,但他也没好到哪里去。
与这等妖鬼的搏杀,是不存在留有余地的。
刚才的打斗不过十招,可每一招的搏杀,李清风和梁薇都处于恨不得用出十二成力的状态。
几招一过,两人都有种虚脱的感觉。
在开启血勇的状态下,连续使用三次流水碎岩掌。
“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并清除掉灵异源头,才能解决问题。”
说到这,张青的脸色比之前更难看了。
找到灵异源头?谈何容易。
他们都只是普通武夫而已,既未入品,便无神异。
身上有个一两重人杰,已经是武夫强手,凡夫龙凤了。
打个架还行,若是真让他们捉鬼镇妖,他也是二把戳子。
“那伱找啊!”
“我正在找,我的人也在找,所以还请诸位乡亲不要再闹了,没有任何意义。”
张青还算是有些担当,一旁的捕头路开,此时已经升起跑路之意。
见张青这样说,路开虽然和他有些不对付,可怎么说都是同僚,也不至于把人往死里坑。
就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老张,你真要留下?咱们现在走还来得及。”
张青动了动嘴,其实有那么一瞬间,他自己也动摇了。
可他最后还是摇摇头。
“你走吧,这事本来就是镇魔司的事,和你们捕快没什么关系。”
张青刚开口时还有些恍惚,可说完这话后,内心也逐渐坚定起来。
他是镇魔武备,是没有选择转岗的镇魔武备。
他好大喜功不假,傲慢无礼也对,把贪财好色算头上,都没冤枉他。
可他依然保留着武夫的锐意。
他不想浑浑噩噩的成为一名捕快或者衙役,所以他才留下。
武者失了锐气,就再无可能精进了。
“今日,镇魔司武备张青在此,必定护大家周全。”
“唉,你这人,不识好人心。”
路开有些不满,可让他自己和另外一个捕快走,他也不敢。
人太少,路太黑。
他才想着拉张青一起走,带着七个镇魔武备,那路上才算安全。
这要让他乌漆嘛黑的自己回去,路上要是碰着妖鬼,他也怕!
梁薇看着张青,忍不住开口:
“我还以为这张青是个棒槌,没想到还有几分胆气。”
李清风也是有些心头感慨:
“每个人都是很复杂的结合体,往往很难从一两件事里去看待或者形容一个人。”
远远的,李清风看到王大年和李珍珍身上还有些臭鸡蛋,语气也变得不善起来:
“走吧,这个白村长甩锅是有一手的,看着烦。”
“我也早看他不顺眼了。”
“让让,都让让,镇魔司办案,都退开。”
到了这种时候,又是人群之中,李清风对待这些百姓是一点不客气的。
哪怕他已经听到了有人喊他“狗官”,他也不在意。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张青和村长白平面前。
将织女温宁的尸体小心翼翼放在地上。
他们可不敢乱丢,万一再诈尸了,真不好处理
“你们做什么的?”
“张大人,我们已经大概摸清了这案子的经过,给个一炷香的时间。”
李清风说话时为了有足够的气势镇住场面,已经默默开启血勇。
张青脸色一诧,微微点头,只说了一个字。
“好。”
李清风得到肯许,直接转身看向一旁的村长白平。
“白村长,能否让你家二公子出来一下,我有些事情想与之对峙。”
白平脸色微变,迟疑了几息才道:
“我家启明每日读书写字,立志功名,让他参合这事干嘛?”
“白村长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你什么意思?说明白点。”
到了这时候,李清风也没了和他打哈哈的心思,再拖下去,那妖鬼不知道要整出什么幺蛾子。
“既然村长让我说明白点,那李清风就却之不恭了。
白家二少爷白启明,与村中织女温宁相识有好,日久生情,私定终身,日日幽会。
不料这白家二少爷不知避险,致使那织女温宁有了身孕,又要她去堕掉孩子。
织女无奈,只能私下寻求药郎买那堕胎药,药郎自知织女并无婚嫁。
便心生歹意,勒索逼迫织女,道出了夫家白启明。
药郎自知白家势大,又让那屠夫和樵夫知晓此事,三人联手,勒索白启明钱财。
白启明不知为何,始终不愿出头报官。
便害那织女日日夜夜遭三人凌辱虐待,最终厌世身死。
织女气怨难消,才化作厉鬼,出了今日之事。
白村长,你说这事与你加二公子,有无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