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陈被说中伤心事：“北斗七星以天枢为星主，天枢对我冷淡的很，连带着其他六星……这天帝当的真没劲……”

青华猛抬头：“勾陈，你都在想什么呢，这话说出来，不怕玉帝听见责罚？”

勾陈一脸坦然，往巨石上一坐，伸开劲直的大长腿：“我巴不得他老人家听见呢，成天做牛做马累成摊饼，他不给我加仙奉，还不许我说道两句？！”

青华此时没意识到，以为勾陈只是随口一说，连勾陈自己也没意识到自己的道心已现不稳。

勾陈：“小楼越怎如此粘人？”

青华：“……”

勾陈：“不过他对你倒是真心依赖，你这师傅没白当，比当爹还强。”

青华：“……”

勾陈：“不过，他粘你如此，有些异常……”

青华叹气：“越风山只有我和他，粘我些也是常理。”

勾陈：“我也常来看他，怎不见他粘我？莫不是他身上有楼镇海的灵脉，因那点灵脉对你天生亲近些？”

青华怔道：“楼镇海……他当年并不亲近我……若楼镇海真是紫微，倒有可能。”

勾陈：“你不是说楼镇海静的很，而楼越开朗些，又受你守楼八十年。若是因着楼镇海的关系，他天生粘你些，我也认了。”

青华静默稍倾道：“或许吧。”

勾陈忽然想到什么，道：“莫非你说了什么刺激到他了？”

青华坐起来，疑惑道：“哪有？”

勾陈：“比如你有没有说过要走什么的，多小的小孩儿呐，一天到底死盯着你，生怕一眼不见你就没了似的……”

青华眯眼认真回忆：“未曾说过。”

勾陈：“你还是注意些罢，统共带他也不过十几年，别让小孩儿从小就种下心病。”

勾陈说完，自然地转头去寻小孩儿的身影，青华也转头。两人正对上楼越远远瞟过来的目光。

楼越正在按青华的意思自个安静地蹲马步，腾出青华和勾陈说话的时间。楼越开出的条件是晚上要和青华一起睡。

论练功，楼越是很踏实，青华教什么，楼越练什么，一板一眼，从来不偷工减料。单论勤奋，楼越绝对是好徒弟。只是，楼越的勤奋的前提是青华要一心一意地陪在一旁。

勾陈想到什么，唤青华回身认真听他讲：“有件事必须提醒你，你收了徒弟这事儿，你爹知道么？”

“……”青华天帝皱眉。

“你给楼越又是当爹又是当师傅的，论起来，楼越算是圣人徒孙，这可了不得，和上面”，勾陈隐讳地指天，“扯上关系，楼越这样的出生高的太吓人。”

“我下凡时剥了一身盘古修为还他，这事还要我再说一遍吗？”青华不想提元始天尊。

勾陈停嘴，心想：父子哪有隔夜仇，八百多年了，青华和他爹还没消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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