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梁带着二人出宫,侍卫们在后面和周围不着痕迹的跟着。
没走多远,就看到一个锦袍男子指着街边的摊贩叫骂,甚至举起鞭子,作势要抽打。
「没人管?」阿梁问道。
「殿下,那是权贵之子吧!」罗松说道。
「殿下万万不可干涉。」蒋会低声道:「若是被人知晓,御史会弹劾殿下。另外,此等事……殿下若是出手,便越权了,容易被人诟病。」
阿梁点头,「也是,只是有些憋屈。」
罗松说道:「等陛下何时令人殿下理事,自然就有了权力。」
「那也不妥。」蒋会说道:「当初孝敬皇帝便是如此,可最终……哎!」
阿梁看了他一眼,「你懂的不少。」
蒋会心中一跳,赔笑道:「奴婢就是在宫中道听途说。」
「道听途说也是一等本事,好好干!」
「是!」
蒋会低头,眼中闪过得意之色。
阿梁一路在市井中转悠着。
「说是陛下要对关中那些贵人下狠手呢!」
几条水渠贯穿长安城每条水渠的边上便是浣洗的场所。
妇人们聚集在水渠边洗衣裳,一边清洗,一边说着各种消息。
「是呢!说是关中之外杀的人头滚滚,也不知陛下为何这般!」
「说是要出籍,不许蓄养奴隶。」
「不许蓄养奴隶?」
「是啊!」
「可……可若是活不下去了,除去做奴隶还能作甚?」
「可为何活不下去了?」一个年轻女子反问道。
「田地没了。」
「谁拿走了田地?」
「那些贵人…咦!你这话说的很是犀利啊!谁告诉你的?」
众人好奇,年轻女子说道:「那人是个小胖子,叫做什么……东宝还是东包来着,很是诚恳。,
「是呢!咱们的田地可不就是被那些贵人给夺去了?」
水渠边的气氛骤然一变,变成了声讨贵人们的大会。
阿梁很是欢喜的顺着水渠走下去,就看到一个小胖子和一群妇人在说着些什么(「那不是包冬吗?」
包冬口沫横飞的道:「那些贵人蓄养奴隶,朝中就少了赋税,可国用却那么多,没钱没粮了寻谁要?只能寻咱们百姓要。加税之事难道你等还没受够?到头来,贵人们得了好处,却让咱们来背锅……」
「就是,贵人们可不用缴税。」
阿梁听了一会儿,包冬发现了他,晚些寻个借口过来,「殿下怎地来了这里?」「我在此转转。」阿梁赞道:「先前听你一番话,果然是蛊惑人心,难怪阿耶这般信重你。对了,国子监如你这般人才有多少?」
「殿下是自己人,臣就不说虚的,早些时候国子监就是个大框子,那些贵人子弟寻不到出仕的路,便会托关系进国子监,人才不多。」
「现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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